皇帝:我信!面首嘛,就是关起来玩滴!
百里芸:你卑鄙!你无耻!
皇帝:我任性!我乐意!
怒怼半个时辰未果之后,百里芸满腔愤怒地带着十二个雄壮美丽的“后宫佳丽”拂袖而去。一脚刚迈过门槛,背后传来皇帝又贼又贱的声音:“女儿啊!他们不是父皇的探子,不会替父皇监视你。父皇只给他们留了一道命令,那就是:不、得、离、身!”
百里芸一跟头栽在了门槛上!
将军府门口,正要出门的李氏刚一转出照壁,一抬眼就看见女儿身后跟了一大群闪瞎人眼的俊美儿郎,惊得脚步一停:“什么人?”
百里芸脸黑黑地答了一句:“御赐面首。”
李氏往后一仰,直接闭眼撅过去了!
醒过来的李氏很快地冷静了下来,跳下床之后,立刻拿出了前所未有的决断力:“让无咎、溪桑、夕惕兄妹三人进来。其他人全部退到外面守着。”
一刻钟后,百里辰亲自护送妹妹百里芸前往河间府,找当年的密卫统领百里老将军求助去了。十二个扎眼的美貌儿郎一个都不少地随行左右。
当晚,留在府里的“百里止”悄不声儿地跑了。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她娘给她生了个龙凤胎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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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多,不用担心!
第209章 命中救赎
后来百里芸回首这一段往事时,认为从穿越,到相守,冥冥中自有定数。
而拓跋猎回想那时的自己,只觉得他的溪桑就是他生命中的救赎。
景泰二十年正月十五,京中,将军府嫡二小姐百里芸册封嘉熠郡君。西北,镇北王拓跋求泯然长逝。
正月十六,京中,百里芸入宫谢恩。西北,拓跋猎出现在西北军中军大帐,秘密接替长兄拓拔谨镇营之责。拓拔谨率众飞骑回府后,拓跋猎紧闭营门,暂停补给,严令一月内任何人不得出入军营。
当夜,王府中一片灯火通明,大夫进进出出。皇帝密探向京城发出急报:“镇北王病危,世子与长孙昼夜侍疾。内线冒险传信:东亭郡王新妇曾氏于数日前礼数不周,触怒病中的镇北王。东亭郡王求情,老王爷怒而踹之。郡王重伤。老王爷力竭昏迷,病情加重。曾氏被罚禁食,跪祠堂三日,罚未毕,逝于祠堂。”
正月十七,百里芸趁夜溜出京城。西北,拓跋猎把自己关在中军帐里,不吃不喝。
皇帝密探一日连发三道急报进京。
晨报:“内线传信:镇北王薨!”
午报:“王府大乱!内线传信:东亭郡王带伤哭灵,拓跋猎暴起伤人,将东亭郡王当场格杀于镇北王灵前。世子妃孙氏昏厥。拓跋猎被世子拓跋宏、长孙拓拔谨联手制服。”
晚报:“王府闭门谢客。知情仆役皆被杀,内线在其中。消息中断。”
正月十八,百里芸搭上钱氏的商船,优哉游哉地前往西北。此时西北中军大帐中,拓跋猎不吃不喝已整整三日。
帐外,郎风瞧见厨下又送饭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仰头望望天色,这个时辰,王府里已经正式开门披白、对外发丧了吧?
即使老王爷留下了遗言,也没想到除了曾氏,竟然还会失踪了一个东亭郡王。想想主子冷冰冰地坚持要对外宣布郡王夫妻已死时,世子妃那震惊不信又哭又挠的反应,郎风忍不住为他家主子心疼。
他不知道主子为什么不肯给世子妃留一丝念想,但他看得出来,整个府里,他主子的心里最不好受。
一个心里不知道已经怎么样翻江倒海的人,还要主动地去承担杀害亲兄的罪名。这心里得多难受!
幸亏世子和大公子都不是糊涂的。世子妃闹得昏过去之后,该放的消息放出去,该杀的人就都杀了。他家主子如此无辜,怎么能平白担负那样的恶名呢?给皇上的奏折、对外放出的消息都说的是郡王因自责而病逝。至于皇上要怎么想,只要皇上自己觉得满意,那就够了。
接过盛着饭菜的托盘,郎风转身进了帐。
拓跋猎还是像每次他进来时一样,一个人四肢摊开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只是看起来越发地憔悴了。
“公子,您好歹进一点儿吧。”郎风轻手轻脚地把托盘放在桌案上,不敢碰到桌上那小小的罗盘。
也就是随便瞥过去的那么一眼,郎风一下子惊喜地叫了起来:“公子!罗盘动了!你快起来看,它真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