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唬了一跳,强自镇定精神,伏地跪禀道:“太妃娘娘恕罪!实是太后娘娘那里派过来的乃是掌律嬷嬷。跟着的是慎刑司的人,抬着卞嬷嬷的尸首和另外三个您派到冀王府的人,说是……说是她们仗着您的身份,在冀王府言行无状,冲撞了嘉熠长公主!”
德太妃惊得一跤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里:“嘉熠……嘉熠她竟然敢!太后,太后娘娘竟然也纵容她至此……”
惊怔半晌,视线才慢慢凝聚到殿中默默无语的儿子屠弈身上,颤声道:“奕儿……”
屠弈叹息:“母亲,之前嘉熠不针对您,看的是苞桑的脸面。如今嘉熠当真撕破脸来,您可还觉得对上她,您有胜算?”
德太妃彷如受到了重大打击一般,呆呆地坐在原地。
原本,她觉得她是有胜算的。她是可以为卞家出气、为死去的腼儿撑腰的。
可现在,她忽然发现,百里柔的身后站着的,最厉害的并不是她的儿子,而是一个她根本惹不起的女人!
撕破脸了……撕破脸了……
如果,太后让她回宫,实际上是对她磋磨儿媳的警告。那这番她又故意派了卞嬷嬷等人过去,太后是不是也觉得这是对她的挑衅?
如今,嘉熠把人直接撵了回来。太后一句“冲撞了嘉熠长公主”,就把人投入了慎刑司。卞嬷嬷甚至直接都没了命!
儿子不站在她这边,百里家她也得罪了,太后这次等于变相地跟她翻脸……
德妃头上冷汗涔涔而下:“本宫……本宫到底是百里柔的婆母。百里芸……百里芸好歹也该顾忌一二。”
屠弈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该说的他都说了,该做的他也都做了。也许有时候你无可奈何的人,真的只有血淋淋的教训才能把她叫醒。
当日,德妃呈递宫折,请求年后跟随冀王回封地,待彩屏公主婚期将近时再来操持。
次日,太后娘娘派身边女官到德太妃宫中,请她考虑是否要自请去为先帝守陵。
德太妃惊骇不已,亲自到太后娘娘宫中请罪。太后娘娘目视其良久,问她可愿常留宫中陪伴于她。
德太妃感恩戴德,叩头谢恩,再不敢提前往封地一事。
初平三年的新年,怀孕三个月的冀王妃百里柔过得特别的安生。
而与此同时,长公主府内,葛大夫依然没有回来。但郎风针对郡王布置下来的任务,已经获得了战略性的成果。
话说郎风最初接到任务愁得抓掉了一把头发之后,到底还是被他想到了一个歪主意。
他把暗搓搓瞅准了的十几个虎背熊腰的西北亲兵单独叫到了一块儿,说有特殊任务,每天给他们加训。训完了,还要进行三天一次的比赛。
比赛夺魁的,赏一个青楼的干净姑娘,可以风流一夜。但有一个条件,不许让人家姑娘受伤。
一个月之后,郎风垮着一张脸来给拓跋猎交卷了:“王爷,您要的法子,都在上面了。”
拓跋猎瞄了一眼,迅速收起,这才略带关心地问了一句:“怎么脸色不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郎风真想憋屈地大哭一声:他哪里都不舒服!
------题外话------
没有人留言的话,我乱写了哦!真的乱写了哦!
第480章 天竺老奴
偷看人家那啥,装模作样地询问诀窍,还追到青楼里问人家姑娘,以至于被误会他不但是色中饿鬼,而且还脑中有疾……王爷,我这都是给谁背的锅!
葛大夫迟迟未归,说是有重大发现,需要多迁延一段时日。小夫妻俩晚上拉上床帐点上灯,先研究郎风拿来的这些“要诀”。
拓跋猎其实自己已经脸红耳赤地看了好几遍了。但到了媳妇面前,他还是一本正经地好像第一遍看一样,表情很严肃。
百里芸也有些脸红。但她更多地还是秉着科学研究、治病救人的精神,拿着笔写写划划:“这些可以归纳一下。这一条、这一条和这一条,可以总结成一条,归在事前准备的一类。这几条是事中。……”
拓跋猎立刻拿出一张纸来重新誊写:“嗯,你念,我写。”
百里芸念不出口,直接夺过他的笔,推开他自己坐下:“不用,我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