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刚在那栋楼的屋顶上选了个树影遮挡啊暗处蹲下,就见一个小丫头疯了一样地从楼下跑了过去。
百里芸诧了一下:什么情况啊?后面有狗追么?
可等了片刻,也没见有人或者狗追过来。百里芸耸耸肩,不再注意那个发疯的小丫头,轻轻揭起屋顶的瓦片,趴在上面往下看去。
不是她太淡定,实在是这世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故事。而青楼这种地方,故事简直不要太多!
屋内,不出百里芸所料,果然是一个西域舞娘在跳舞。旁边的西域乐师疾速地拍打着手鼓,粗犷的嗓音唱着人们听不懂的热烈歌谣。
舞娘的妆容正如百里芸想象的一般鲜艳,穿着一身西域风格的衣裙,宽大的灯笼裤垂坠着细小的铃铛。窄小的马甲裹着丰满的胸膛,柔韧的腰身和雪白的小脚就那么裸着。随着热烈的鼓点和歌声,舞动得欢快、热烈而奔放。
百里芸双眼发光地看着,一眼不眨。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其实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特别热烈奔放的东西。
音乐和舞蹈,就像是人们心里流淌出的河。有人流出的是清泉,有人流出的是江河,也有人是一片干涸的沙漠。
而她最爱的,就是这种不管到哪里都摧毁不了的、旺盛的生命力!
不管是高兴的、不高兴的、欢快的、悲伤的、愤怒的。都能通过歌声、通过舞姿,把它们唱出来、跳出来、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
这就是音乐的美丽!这就是舞蹈的魅力!
百里芸全身心地欣赏着底下的歌舞。而拓跋猎则不是太感兴趣,最初扫一眼之后就不再看了。他的目光更多地还是落在了身边屏息静气的小娇娇身上,只觉得这样全神贯注、满脸都是熠熠神采的小媳妇儿,就好像全身都会发光一样。
手好痒!
好想把媳妇搂过来亲!
------题外话------
第一场雪:来来来,赌一包薯片,猎哥哥是忍住了,还是伸手了?
拓跋猎:媳妇儿,有人赌我搂你!
百里芸:赌注是什么?
拓跋猎:一包薯片。
百里芸:给你搂!我要薯片!
一阵风吹过……
瞬间被踩在脚下的某雪:“@¥%&*……”
第509章 我就要去
下面一舞停歇,开始喧闹着敬酒和打赏,百里芸意犹未尽地吁了一口气,忽然感觉到身旁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对。
一扭头看见拓跋猎那张脸上的某种表情,百里芸的脸就黑了:“我看个舞而已,你不会又受不住了吧?”
回答她的是搂过来的铁臂,和压下来的滚烫的唇……
百里芸:“……”
要不是这里地方不对,好想直接咬他一口,给他个教训啊,啊呜!
正当百里芸紧张地不敢出声、任由自家夫君辗转厮磨,被他亲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时候,小楼下方刚刚那个小丫头跑过的方向,响起了焦急的说话声。
百里芸猛地清醒过来,果断地退开些许,大喘气。
拓跋猎十分恼怒地看了底下两个碍事的女人一眼。
“妈妈您快点啊!我家姑娘这会儿不定这么样了呢,你倒是快点走啊!”
“哎哟还要我怎么快?老娘都快让你给拽趴下了!”
小丫头的声音急得都快哭了:“妈妈我求您了!您再快点儿行么?我家姑娘……我家姑娘……”
那妈妈的声音也是在喘,边喘边骂:“都是一帮子不省事的!也怨你们姑娘自己。鸣郎在的那会儿,但凡她别老仗着几分清高瞧不起人,如今也不会惹得所有人都来挤兑她一个人!”
小丫头哀求地道:“是我们姑娘的不是!可您也知道,我们姑娘到底是官家小姐出身。家里出事被发卖到烟花之地已经是无奈,您让她完全跟那些出身本就低贱的姑娘们,怎么可能处得来嘛!”
那妈妈骂道:“都到了我这地儿了,还想讲究当年的出身门第?做梦呢她?要不是看在她底子好能唱的起价,老娘能给她如今的好日子过?告诉你,今儿个她那屋可都不是寻常人。能救我也就救了,自己的姑娘,不当什么。可要是人家不肯给老娘脸,今儿个无论她红袖怎么样,那都是她的命!”
小丫头赶忙讨好:“怎么能呢?妈妈您若是都救不下来的,还有谁能救得下来呢?这满花坊的客人,就没有妈妈您应付不来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