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她不干了_作者:于条一(11)

  男性激素疯长的年纪,他不像大多数高中理科男一样连胡子都顾不得修,下巴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残留的胡茬,头发不是很长,垂到额间一些,干净分明,在斑驳光下,黑发渡上一层别的光泽,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白净,但又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模样。

  处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分界线,看他的外表,对二十七岁的邵灼清来说,还是嫩的,但眼神里的疏离冷漠又像在告诉他人,不要把他当作小男孩了。

  如果是其他女生,大概就这样还来不及多看几眼就被他吓跑了。

  但邵灼清不怕啊。

  连同上辈子没仔细打量过的份这一会儿全看了过来,她弟弟,又酷又帅。

  和她一样。

  邵灼清的心情突然变得有点好。

  将手中的果汁往他眼前一递,“牙疼,新杯子,给你了。”

  寥寥几个字,把能表达的都表达出来了。

  邵其深淡淡低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接了过去。

  似乎犹豫了一下,向她开口,声音虽然寡淡,但声线却十分好听,像闷热的夏中抚过耳边一丝清风,“谢谢。”

  很酷,但又有点乖。

  邵灼清挑了挑眉,没再说话,从他面前走过去。

  邵其深还留在原地,大掌轻轻松松地就握住了小巧的瓶身。

  他朝邵灼清的背影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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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一些没有发生的事最好还是不要说。

  比如,下午,邵灼清的牙就开始疼了。

  祝艺和纪梦在她面前还故意说着怎么给邵其深下绊子的招数。

  邵灼清捂住了半侧脸,祝艺和纪梦看了看她的脸色,就立马不再谈论邵其深。

  关切地凑到邵灼清面前,“灼清,你怎么了?”

  “头疼。”邵灼清听她们出的馊主意听得头疼。

  头疼怎么捂着脸?

  说疼就疼得邵灼清半张脸,连同耳后都带着疼意。

  她一般喜怒不形于色,此时就算疼和平常皱眉的模样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祝艺她们在一旁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关键时候,邵灼清还是指望了自己,掏出手机发消息简言简语地告诉了邵母她的情况。

  不到半个小时,邵灼清就从学校离开了。

  到了医院,看牙医确诊为急性牙髓炎。

  邵灼清不是犹豫的性子,医院和邵家有些关系,立马安排了小手术。

  打完麻醉,用牙机钻开了牙髓腔,减压,等一系列操作之后,邵灼清才觉得重生后对她最大的挑战已经过去了。

  带着满口的药味,临近傍晚,她到了家。

  太阳落下半个头,远远地望过去像藏在他们家别墅的后面。

  邵母在一旁交代着一块跟着去的周阿姨,“周姐,这个药你一定要记得提醒她吃。”

  邵灼清刚下车,就看到邵其深踏着昏黄的落日光辉,长腿驻地,恰好自行车就停在她们面前。

  眼神淡漠地从她脸上一扫而过,从车上下来,将自行车交给一旁出来迎接的人,一句话未说,先她们一步进了别墅。

  邵灼清话都说不出来,她让邵其深坐车回家,却忘了告诉他司机送她去了医院,也忘了告诉家里再派一个司机去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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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其深眸中波澜不惊。

  反正,也是他习惯的小把戏了。

  将她给他的,已经冲干净的玻璃杯随意丢在了客厅桌子上。

  第5章 面无表情的她

  上辈子邵灼清坏吗?

  她上一世是有些坏,小时候是觉得邵父将目光和爱莫名其妙就分了多半给另一个人。

  邵父是个男人,难免会不心细,那时候邵灼清还小,正是需要爱的时候,邵父只顾着高兴初恋给他生的儿子回了邵家,忽略了邵灼清的感受。

  所以从邵其深刚回到邵家开始,邵灼清就开始与邵其深争。

  刚开始争的是父爱。

  慢慢的就变了质,事事也要与他有个比较,成绩上,为人处世上,甚至朋友多不多这一样也要拿来比。

  直到高中毕业,邵灼清也曾那么幼稚过。

  但使坏是使坏,她的坏也有个丈量的度,分的清孰轻孰重。

  高中时期就是爱让他不高兴一些,有时候是三言两语不用他说,就有人帮他澄清,都不信的“污蔑”,就像这次开学,来了个高一的小姑娘说和邵其深谈了一场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