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毒宗_作者:粉笔琴(178)

2019-04-26 粉笔琴 女强文

  “是啊,令尊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夺目的五官,有了惆怅,她叹了口气:“所以,我对我的人生已不报什么期望。”

  “哪有那么悲观?祈王难道不入你的心?”

  素净的身影微微一颤:“未曾见过,何曾知道?只是他乃王侯,怕是眼高于顶,何况这婚事定得多有计较,若他与我一般,有所烦闷,怕是看不见我的真心,只会当做假意,何有期望?”

  两个女子闻言一时话都接不上了。

  “瞧我,都说了些什么,快说说你们吧,最近有什么趣事吗?”

  三个女子闲聊着渐渐离开了花屏前,他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四弟啊,这个彭家的大小姐也太不知好歹了……”二哥抱怨着,满脸不屑:“居然把你和凡夫俗子比?那些人能和我们一……”

  “她说的是实话。”他垂了眼眸:“对于这门亲事,只有彼此不带感情,不抱希望,才能过得顺心遂意。”

  二哥惊诧得看向他:“难道你不讨厌她?”

  “无有喜欢,何来讨厌。”

  他作答后便退离了水榭,三天后,他休书一封差人去了彭府,亲手交付于彭岚。

  信的内容是他想要解除婚约,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他不甘心做棋。

  之前他忧心忡忡,犹豫不决,是顾虑太多,也是怕伤了对方,但听到她的倾吐,明白她和自己想法一致,他就觉得自己不用担心了。

  我们都是明白人,那就彼此放过吧!

  他是这么想的,也就是在那时下定了决心,放自己自由免得有一日像她那般喂叹。

  一个时辰后,他得到的那封回信里,只有一张空白的信纸。

  聪慧如他,也不敢断定其意。

  两个月后,重阳佳节,宫中设宴,留府的这些重臣家眷自然被欢请。

  那一日,父王带着他们这些儿子参与了欢宴,他和她也正式的见了面。

  宴席上,父王开心地说着他当年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神武,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并没对堆着假笑故作钟情,而是他冷冷地,不多言一个字,她也不多看他一眼。

  到了宴席将散时,不知道是父王醉了酒,还是他有意想给他们两个一点接触的机会,竟然叫他亲送彭岚出宫。

  于是,在那天的路上,他问了她,白纸是何意?

  “你我皆白纸,命由他人写。”

  彭岚一派冷清之态,眉目楚楚,如无助的浮萍,那明媚极致的容貌真是我见犹怜。

  只是,这明明戳中心坎的话却并没让他生出同类人的心疼,反而勾起了他的不悦,觉得她是甘心被摆布的泥人,自己高看她了。

  故而,他不再同她说话,只想送到宫门了事,结果眼见宫门在前,她倒似没了什么束缚反而开了话匣子。

  “你要是与我退亲,无法安心的不是我,而是大王。”

  一纸婚约,绑定了怎样的关系,他岂能不知?

  只是他恼着那份被绑,厌恶透了被当作一颗棋。

  他想搏。

  “失了大王的爱与信,四郎的未来,陈昭仪的未来,彭家的未来都是变数,四郎贵为祈王,无所畏惧,可岚儿乃家中长女,任性不起。”

  直白的言语,四郎的亲近叫法,让他对这个女人震惊而又意外。

  她施礼而去,不疾不徐,不慌不忙,倒是颇为大气,不卑不亢亦不慌张。

  他看着她出了宫门,很是惊讶有女子会这样同自己说话,对她也有些另眼相看。

  但他也知道自己若要逃离这桩婚事,逃离被控制的一切,那就只有做绝了。

  第115章 你,我势在必得!

  他向父王请调镇南,用实际的行动让那些防范者明白他对王权没有想法。

  可是,父王居然迟迟不做反应。

  平日里巴不得他退避三舍的袁德妃,不知道是解数不够,还是另有所图竟没有动静,总之,父王没有点这个头,请求终是石沉大海。

  半个月后,就在他打算再上书一封请求时,父王昏倒了。

  这是父王的第一次昏倒,吓坏了他,但就在那天晚上他守在父王床边,听到父亲口中轻唤出“华锦”二字时,他却笑了。

  华锦,是袁德妃的名讳。

  父王昏沉之时,都念着她的名字,足见迷恋程度,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