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吾一愣,有些逃避这个问题:“这个……我还没有想过,其实……我比较好奇毒主和那位铭郎后来如何了?”
花柔闻言先是一顿,随即有些激动起来:“哎呀,你不问我都忘了和你说,那位铭郎,和你是一样的。”
“一样?带毒体?”
“对,他也不怕毒,可随着师父不断对他下毒,他体内毒素越积越多,终于毒发昏倒,师父害怕铭郎死掉,所以不仅没有趁机动手,还为他去祛除体内毒素。”
“那毒祛除了?”
“没有。”花柔蹙眉:“因为毒性太复杂,师父决定回唐门为他制作解药。”
“毒主做出来了吗?”
“我还没看到后面,只看到师父回来后因为谎称自己没找到铭郎未能完成任务而被关了禁闭。”
“那你接着往下看,有进展再告诉我。”
“好。”
……
议事殿上耀武扬威的袁德妃将丹青留在议事殿外等候消息后,人就独自回到了德妃殿。
她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捏着那枚银锁,回想着当年她把这银锁亲手挂在了刚刚降生的儿子脖子上,而后就流着泪闭上了眼,摆了摆手。
她不忍看他的离去,捂着嘴巴,压抑着哭声不停抽噎,当她难过的微微侧身时,她碰到了身边软软的婴儿。
她睁开了眼,看到的是一个婴儿正在酣睡,而他的嘴巴有些发紫。
“娘娘!”丹青匆匆入殿口中轻唤,袁德妃闻声迅速将银锁攥入手心,压抑着自己悲伤的情绪。
丹青奔到她的身边,注意到袁德妃手中紧攥着的银锁。
“何事?”
“大王刚刚在朝堂宣旨,已封刘佩云为后。”
袁德妃惊愕地转头看着丹青:“封后?”
“是。”
袁德妃愣了愣,低头看向自己紧攥的手,手指张开,银锁的花纹清晰无比。
袁德妃叹了一口气:“丹青,我要去斡月台抚琴。”
丹青一愣:“娘娘,您不是说再也不去斡月台……”
袁德妃怒喝:“快去!”
“是。”丹青脸带忧色地转身离去,袁德妃又看向手中的银锁思虑片刻后,把银锁往妆匣内一丢,合上了妆匣。
……
当琴音从斡月台内袅袅而鸣时,在附近值守的宫女太监们即讶然又有些唏嘘,不免悄声议论起来。
“斡月台又有琴音了呢。”
“这大公子弃世入道,先王病倒后,德妃娘娘不是立誓再不入斡月台抚琴了吗?”
“先王已去,这誓言还要守吗?”
在他们议论之时,赵富春拎着水桶勾着背慢慢悠悠地路过斡月台处,太监宫女瞧见他,都闭上嘴不再嘀咕。
赵富春听着琴音步步向前,在路过斡月台时朝内张望了一眼,他嘴巴轻撇,有些冷嘲的意思,未做任何停留。
第402章 这不是她的错
议事殿的后堂里,赵吉昌正守着几个太监给马希声更换常衣呢,一个小太监匆匆入内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吉昌摆手,小太监退下,马希声斜眼张臂道:“何事?”
“德妃娘娘似是念及先王,在斡月台抚琴呢。”
马希声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冲周遭太监喝道:“下去,下去!”
小太监们全部退下后,马希声紧张地看向赵吉昌:“她什么意思?”
赵吉昌微微一笑:“大王已经成人了,天下是您的天下,她自然只能追思先王了。”
马希声眨眨眼,笑了起来:“那这意思就是说,孤日后便不用再看她脸色了?”
“大王今日封后之举,就已经让后朝百官明白,谁才是王!”
马希声兴奋地拍上了赵吉昌的肩膀:“别说,你教孤的那两句话还真管用,现在谁都不敢出来多言了!”
“等大王收回了兵权,那时您会更威风的。”
马希声笑容灿烂,忍不住去畅想那一刻到来时的舒爽。
……
封后,这是绝对的大事。
短短一个时辰,整个长沙府人尽皆知,刘府的门口更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他们都是来道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