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专门咬o型血么?”
骆明远点头,“好像是,据说O型血比较好吃。”
“那……你快给我尝尝。”说着白籽抓住骆明远的手假装要啃骆明远的胳膊。
闹着闹着就变成了两个人互相挠痒痒,打成一团。
闹完之后,白籽关了灯,躺下准备睡觉。骆明远身上出了汗,体温一高就又痒了起来。
疼好忍,痒难熬,骆明远伸出罪恶地爪子又开始挠。
躺在旁边的白籽看骆明远挠自己的狠劲都觉得肉疼,伸出一只腿,搭在骆明远脚上,阻止他自残。
“别挠了,忍忍就不痒了。”
“我忍不住。”骆明远难受起来就跟顾不得那么多,白籽抓住骆明远的手,熄了灯的房间里,她的眼睛在幽暗中幽幽的反射着一点水光。
她安慰骆明远说:“那我给你唱歌,你听歌就不痒了。”
白籽哼起摇篮曲,寄望于骆明远老实睡了就忘了痒。
不过骆明远虽然没睡,倒是被歌吸引了注意力:“你哼的是什么歌?”
白籽的摇篮曲是跟她外婆学的,本地童谣,外地人可能没听过。
白籽也不知道歌名叫什么,胡诌道:“摇篮曲。你把眼睛闭上,快点睡。”
骆明远听话地闭上眼睛,手指搭在凉席上轻点,他学钢琴,简单的旋律就直接能够扒出谱子来,骆明远听着白籽一遍一遍地的哼,声音却越来越小。
听歌的没睡,唱的人竟然睡了。
骆明远没再打扰她,也闭上眼准备睡了。
只是突然被翻身的白籽抱了个满怀。
骆明远从小一个人睡惯了,被人贴着又沉又热,于是把白籽往外推,白籽顺着力翻了个边,往床边滚了一圈。
骆明远喘了口气,还没享受片刻的自由,白籽又滚了过来。
骆明远伸手捏捏白籽的鼻子,她就张开嘴喘气。捂住嘴巴她就挣扎开接着睡。
骆明远拿着白籽无可奈何,狠狠心把人掐醒又做不到,他惆怅,今晚大概是没法睡了。
可是大型真香现场就是,骆明远适应了白籽给地压力之后,很快就就在耳边均匀地呼吸声犯了迷糊,他人的体温和心跳在陌生的环境下给了莫大的心安,再睁眼,就到了大天亮。
宿舍里没有窗帘,早上阳光扫在骆明远的眼皮上,唤醒了他迷蒙的眼睛。
白籽梦里还不愿醒,把脸藏在骆明远咯吱窝下面躲避晨光的召唤,一只手还要捏着骆明远的耳垂。
骆明远发了一会呆,低头去看白籽,她睡相虽然猎奇,表情倒是可爱得不行,小嘴不自觉地微撅着。
骆明远恶作剧地掐住了白籽的鼻子嘴巴,白籽皱着眉毛往后躲,挣扎着就是不肯睁眼起床。
后来实在喘不过气来了,白籽睁开眼看了骆明远一眼,也不知道脑中进行了怎样的天人交战,连脾气都懒得发,哼哼唧唧伸手抱住骆明远,撒娇拉着他再睡一会。
骆明远笑着醒了瞌睡,手表显示已经八点了,他提醒白籽说:“别睡了,再不起床,教练就要来了。”对方毫无反应。
骆明远用嘴给手哈了口气,挠起白籽的痒。白籽憋了一下没憋住,哈哈大笑,总算醒了。
骆明远得以脱身起床洗漱。
白籽又发了半天呆,直到洗完脸,牛饮了一瓶水,白籽才像小木偶施上最后的魔法,复活到了人间。
骆明远昨天洗澡头发拆了,现在自己正笨手笨脚地折腾,白籽跑过去三两下帮骆明远扎好了。
骆明远颇惊异的问:“你会扎头发?”
白籽点头:“我之前也留长头发。”
女孩大多都留过长发,白籽也是,一直都是长发及腰,不过今年她淘气,自己在家剪头发玩,一头黑亮的长发被自己剪成癞痢头,她外婆买个菜回家事情已不可收拾,只好带去理发店剪成短发。
不过骆明远误解了,他还以为别人的母亲也跟他母亲一样,审美异于常人,把儿子当洋娃娃玩。对白籽露出了感同身受的表情。
白籽从床上翻出一瓶宝宝香,用手指挖一块抹脸,但好像抹多了点,秉着不浪费的原则,白籽把多余的抹到了骆明远脸上。
“你干嘛?”骆明远用手背蹭开香粉。
“涂香啊。”白籽抹开自己的脸,又伸手揉骆明远的脸,抹完还捧着骆明远脸,在颊边扎扎实实地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