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告状去了?”萧宾盯着白籽的眼睛问道。
白籽翻了一个白眼给他, “小学生吗?被欺负了去告状?”
“那你快说,到底怎么弄得?我猜不出来。”萧宾靠在栏杆上,用手轻轻推了白籽一把。
白籽压低了声音:“踹门啊。”
“你踹开了?”萧宾惊讶道。“猛士啊。”
“踹开我哪有钱赔?我都踹门了她们不能不开门?”白籽用一张看智障的眼神看萧宾。
“牛皮牛皮。”萧宾说着用手拍拍骆明远的肩,隐含深意的笑了笑。
留白籽一个人莫名其妙。“怎么?我哪里做得不对么?”
“没,您做啥都是对的。”萧宾回答道。
“你下次还是别跟她们直接起冲突,直接告诉我。”骆明远最后还是对白籽建议。
“然后你打算怎么做?找老师?阿杜都回去了,要汇演那天才来。找教官?说为了你有女生争风吃醋?人家还以为你作风有问题呢。你直接出面,那你是帮我还是帮廖文艳?帮我?廖文艳那么喜欢你。帮廖文艳?咱俩好歹算朋友。最后事情铁定更复杂,你还里外不是人。”白籽回归了懒洋洋没有骨头的站姿,靠在栏杆上分析。
骆明远还想说什么,白籽打断他说:“你别操心了,几个小女生,我搞得定。”
白籽朝廖文艳那边看去,她也正好往这边观望。
隔得太远,看不清她的面目,但可想而知一定不是什么好表情。白籽依旧没心没肺的想,管她呢,气死她最好。
军训第三天,今天的一天的训练任务是学打一套军体拳,一班对面站的是七班和八班,旁边是二班。学完之后每个班要派代表比赛。
白籽没什么武术天赋,打了两下也是软绵绵的花架子,毫无斗志,站在一边打哈欠。
倒是骆明远做得像模像样的,被周教官选做代表去比赛。
其他三个班选的也都是男生,不过看上去,骆明远是最鹤立鸡群的,毕竟长得好看就是打眼。
其他班有些立场不坚定的女生当场叛变跟着一班喊:“骆明远,加油。”
一班的人自然也跟着狂呼乱叫。
骆明远性格的一大特点就是过于认真而缺乏娱乐性,白籽跟骆明远一起主持时就发现了,也不是说骆明远就完全不苟言笑,他很专注,主持就是主持,打拳也就是打拳。
不管同学怎么起哄,他就抿着嘴做好一招一式的动作,不管旁边竞赛的对手比自己好还是不好。
骆明远打完一套,才喘了口气,立正站好。这时骆明远视线扫到白籽,正好跟白籽也目光炯炯的看着骆明远,对上眼后,白籽非常捧场地抬手,咧着嘴对着骆明远海狗式热烈鼓掌。
尽管群众对骆明远十分捧场,最后取得优胜的却是八班的一个黑黑壮壮的体育特长生。
骆明远倒是没什么表情,不过白籽多少有点失望,毕竟她熟人滤镜极厚地觉得骆明远做得最好。
八班取得了优胜,其他三个班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纷纷起哄要八班表演节目,被推出来表演的是邓梦月,邓梦月带着羞涩的表情走到了队列前面。
虽然是秋天,但紫外线还是强的,两天训练,邓梦月看上去比之前黑了一度,但还是漂亮,丑不拉几的军训服套在她身上也是熨帖好看的。
军训的场地不适合跳舞,邓梦月就表演了民舞中转圈圈的技能,小腿在转动中踢起,整个人轻巧得像是一片被风翻卷的叶片,看得大龄单身的教官们纷纷拍着手叫好。
邓梦月转完圈完全是掩饰不住的去看骆明远,每个人做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意图,邓梦月上场表演就是想吸引一个人的注意,可惜的是,骆明远归了队席地而坐,连头都没抬。
白籽没有错过邓梦月的表情,觉得邓梦月绕了好大一圈,却白费了功夫,简直人间不值得。
骆明远这个木头实在不解风情到叫人心焦,白籽红娘之魂燃烧起来,无奈白籽离骆明远坐得不近,白籽只好从地上捡了一颗绿豆大小的小石块,抛到骆明远的帽子上。
白籽朝看过来的骆明远问:“刚才邓梦月的表演,你看了吗?”
骆明远摇头:“没看。”
即使知道骆明远对邓梦月没那个意思,但白籽始终是不理解原因。邓梦月是具有吸引力的女生,骆明远怎么就跟消了磁似的,一点反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