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难惹_作者:鸿影长空(96)

2019-04-24 鸿影长空 爽文

  工部尚书王嘉仪说北地三年干旱,南方洪水,朝廷应拨款修沟渠河道。

  刑部尚书说麒麟山盗匪猖獗,往来客商叫苦不迭,还有秋后问斩的人犯等等。

  四个尚书人人诉苦,勤政阁马上变成了一场诉苦大会。

  翁同和听不下去,“朝廷要你等为官,就为了听尔等诉苦的?”

  “太傅此言差矣,下官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实在是有难处。”

  一时间,翁同和三人对上太师党们,这边怒斥你们无能,那边倾诉我们有苦。

  敖思寰跪在地上,还是腰背挺直的太师模样。圣上想要借今日之事处置敖有信与敖家,是万万不能的。

  宁泽天听着这些大人们诉苦,开始还认真听着,听到后面,发现不过是老生常谈,除了诉苦,这些人一句应对未讲。而且所有问题汇总到一点,就是国库没钱没粮,需要协调各地收钱收粮。

  如何协调各地,从哪里征调,这些事他一未亲政的皇帝,当然没法子。

  既然没法子,那他还听什么?

  前世做昏君的人,心理素质自然不会差。

  所以……圣上打了个呵欠,果断睡觉!听这些废话,他还不如睡一觉养养精神呢。

  于是,大人们觉得不对劲了,在一片争吵说话声中,间或响起一阵轻微的鼾声。

  谁在打鼾?

  最后,勤政阁中一片寂静,众人目瞪口呆地看向御书案后的圣上。圣上一手托着脑袋,一手撑在案上,正睡得香甜。

  这情况,就连敖思寰都无法淡定了。

  他嗯哼了两声,御书案后的宁泽天微微一动,直接从撑着变成趴着睡了。

  黄永忠在边上低声解释,“圣上昨日一夜未睡……”

  “圣上!”敖思寰大声叫了一声。

  宁泽天抬头,看看下面齐刷刷看着自己的视线,“你们不吵了?”

  底下站着的在心里摔桌,就是吵给你听的,你都睡着了,我们还吵什么?

  “不吵了?太师,尚书们说的事,你汇总个条陈给朕看看。”

  “是,老臣遵旨。”

  “邓尚书,你既然来了,刚好今日太师家出了事,你来听听。永忠,你把事情说说。”宁泽天示意黄永忠,黄永忠从敖玉珊房中搜出东西开始,一路说到京兆府搜府之事。

  邓元起身为刑部尚书,对律法自然是熟的。他来时路上已听了个大概,现在细听一遍,尤其是听到说敖玉珊房中藏着剧毒,心一阵狂跳。

  其他几个尚书则是听到敖玉珊房中搜出春药时,互相看看。

  勤政阁站着的大人里,有家中子侄或亲友孩子正与敖氏女议亲的。

  敖玉珊房中搜出春药,这种大胆行径,让人咂舌。

  敖思寰脸皮再厚,也撑不住宁泽天当众再来扒皮一次,黄永忠话音刚落,他重重磕头,“圣上,老臣教女教子无方,愧对圣上啊!臣子兄妹情深,才会口不择言。这两人死不足惜。”

  “圣上,敖玉珊与敖有信欺君,本是死罪。”邓元起听到敖太师此话,明白太师的意思,敢开口了,“但是太后娘娘新丧不满百日,臣觉得此时见血不吉。”

  “臣觉得邓尚书言之有理。而且敖侍郎为人侠义,行事端方,公事上兢兢业业,臣觉得敖侍郎也是一时受蒙蔽了。”兵部尚书身为敖有信的上司,连忙为敖有信辩白。

  “诸位大人不用多言,孽子死有余辜!”敖太师痛心疾首,伤心过度之下,敖太师脸色苍白,手捂心口摇摇欲坠。

  敖有期叫了一声父亲,边上几位尚书连忙搀扶住。

  敖有期跪下哭诉,“圣上,臣父为国忠心耿耿。二弟一时糊涂,但是老父自幼对他寄予厚望,臣只求圣上法外开恩。”

  宁泽天咳了一声,他不想开恩,可想想外面的御林军,“邓尚书,事情你已清楚了,去京兆府了解详情,上个奏折上来。国事要紧,无事的话,就退下办差去吧。”

  这就是让敖思寰自己看着办了,敖有信的命和官位都保住了,敖思寰说了声“老臣遵旨”,蹒跚着由敖有期扶着退出勤政阁,其他四个尚书也跟着走了。

  翁同和气得叫了一声“圣上”,今日之事是拔除敖氏的好时机,为何要放过啊?

  “圣上,敖有信欺君罔上,该当死罪!敖玉珊藏有毒药,意图不轨。敖家有此子女,就算不诛九族,也该杀一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