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常年要好的兄弟不知因为什么在酒后争执起来,吴启从地上抄起一块板砖直接砸得对方头破血流滚下楼梯。
经过几天的抢救观察,虽然命是保住了可是人却因此半身瘫痪。对方父母极度悲痛的同时发誓要让吴启血债血偿。
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吴征忍痛卖掉了自己的房子,同时还向妈妈借了10万,这才保住了吴启的未来。
站在家门口的时候,纪珊珊摸着胸口深呼吸了几次,然后抬手轻轻叩响门板。
三声敲门声过后,屋子里传来吴征苍老沙哑的声音:“谁啊?”
纪珊珊:“是我,珊珊。”
房间里传来一阵响动,房门打开的瞬间,她看到了母亲期盼欣喜的眼神:“珊珊,真的是你!妈妈不是在做梦吧?”
面前的母亲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居家服,后背微微佝偻,头发向后盘起,鬓角处的发根已经变白。她面色有些发黄,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皱纹。那双乌黑的眼睛却依然散发着光芒。看着纪珊珊的时候总是慈祥而温暖,让她感觉到安心。
纪珊珊上前几步,主动搂住了她:“妈,是我,我回来看你们了。”
“来来来,快进来。”母亲弯腰就要替她去提那个笨重的行李箱:“你这孩子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妈妈也好给你准备准备。”
母亲虽然嘴上责备,可是脸上的笑容却始终没有褪过。
“妈,我自己来。”纪珊珊提着行李箱进了门,看到客厅里一坐一站的两人,礼貌地开口问好:“吴叔,哥。”
母亲系好围裙,精神百倍转身走进了厨房。
客厅里,吴征拿出一个新的水杯沏了杯热水招呼珊珊坐下,然后抬头脸色很不好地瞪着面前站着的吴启,恨铁不成钢道:“你看看你妹妹,我就纳闷儿了,都是一个家里住着,怎么你就跟人家差那么多?从小爸爸短你吃还是短你喝了,你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
纪珊珊端着杯子莫名其妙地坐在旁边,抬头怔愣地看了吴启一眼,对方却回以她一个鄙视的目光,嘴里还振振有词反驳:“女人跟男人怎么比,男人赚钱多不容易,女的……哼,”他冷笑:“靠卖自己都能赚到钱。”
吴征剑眉一拧,“你这叫什么逻辑?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还挺有理是吧?”
饭菜上桌,母亲解了围裙拉着她坐在一起。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母亲今天十分开心,而吴叔叔却依旧因为吴启的事情脸色不好。
席间,母亲也劝了吴征几次给儿子留点面子,可是吴叔叔依旧阴沉着脸。纪珊珊这顿饭吃得有些尴尬,她本来回到家见到妈妈之后,心里是很开心的。可是现在顾及吴征父子,却不太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只是默默地回应母亲的嘘寒问暖,象征性地提几句学校的事。
“啪。”吴征放下筷子,在别人家孩子的比较下心里不痛快,看着对面吃饭的吴启就更来气:“今天你必须给我交代清楚,你那些钱到底是哪里来的?”
吴启:“我赚的。”
吴征:“你撒谎。我跟你阿姨都打电话问过了,那个单位的负责人员说,根本没有你这号职员。你这钱到底怎么赚的,拿什么赚的?”
纪珊珊咬着筷子,回想起之前和家里通话时,母亲确实是说吴启已经找到工作而且收入颇丰:“哥,你不是已经找到工作了吗?”
吴启吞了吞口水,表情僵硬地继续狡辩:“啊,那个,对啊,我找到了。那后来单位不景气,我辞职了不行啊?”
“胡说八道!”
吴征站起身离开餐桌,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份银行流水,指着上面的内容厉声呵斥:“你给我们说说,什么样的单位在你辞职以后还会给你打钱。”
吴征翻着银行流水单,气得手掌都微微颤抖起来:“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这两年前前后后只有两笔巨额入账。第一次30万,第二次15万。这是谁给你打的钱,你是不是去干了什么违法的事,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
这两个数字说出来,大家都放下了筷子。45万对他们来讲不是个小数目,若真是什么违法乱纪得来的赃款,那怎么得了?
母亲首先站起来,走到吴征面前接过那份账单仔仔细细端详了半天,脸上渐渐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