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尺度太大,陆西宁下意识想喊停,又觉得如果认了怂,会被司裴笑话,便咬了咬嘴巴,把腿盘到了他的腰上。
司裴原本没想继续,可这动作太有暗示性,他再有自制力,也不是个圣人。记起陆西宁每次逗完他,还要说什么“男人太绅士,只有被占便宜的份儿”,司裴决定教一教他的小姑娘做人。
兵临城下,陆西宁才意识到司裴好像来真的了,她倒不介意跟他走到最后一步,可现在还没正式和好……
她想了一个听上去不怎么怂的借口,推了推司裴的肩,说:“你先去换件衬衣,这件真的好丑,我不要以后一回忆起我们的第一次,就想到这件衣服。”
司裴不傻,自然明白她想趁机溜走,他咬了下她的耳垂,嗤地一笑:“你选的,再丑也得受着。”
“不行的,我不要。”
听到这句,司裴略微抬起上身,三下两下,脱掉了自己的衬衣,扔到了沙发背面。
司裴一贯讲究,从没像这样裸过上半身,自律的人身材自然完美,陆西宁舍不得移开眼,一个迟疑间,就真的来不及say no了。
周六,陆西宁一直睡到中午十一点半,睁开眼睛看到司裴就躺在枕边,她犹以为还没到七点,便哼了一声,翻了个身,把后脑勺留给他。
听到这声“哼”,司裴侧过身,从背后抱住她,吻着她露在被子外头的肩问:“午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还是去餐厅,或者让餐厅送来?”
昨晚两人一直闹到半夜才睡,陆西宁眼下浑身不适,头也昏沉,没好气儿地说:“早饭还没吃,说什么午饭?你好吵,给我睡。”
司裴平生第一次被人嫌弃吵,他惩罚性地捉起陆西宁的手指咬了一下:“快十二点了,哪还有早饭。”
陆西宁有些纳罕,回头看向他:“你不是七点前一定起床吗?”
“今天不同,想你一醒来就看到我,所以破个例。”
其实更是因为怕了她,怕她像之前那样,天一亮就翻脸,留在这儿方便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陆西宁最爱听高贵的灯塔先生说这句“为你破例”,可酒劲儿一过,记起两人都没和好,她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交待了,实在太气太亏。
虽然生司裴的气,但昨天是她先作的死,已经吃干抹净了再算后账,不但毫无意义,还显得小家子气,便只好把火发在别的地方。
“都十二点了为什么还不给我饭?想我饿死在你的床上吗?”
陆西宁本是无心的,话一出口,又觉得哪里不对。
瞥见她脸红,司裴笑了,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就是死,也不会是饿死的,况且,我也舍不得你死。”
陆西宁扬起脸瞪了他一眼,从整洁得体、一看就收拾过自己才回到床上的司裴眼中看到自己头发凌乱的倒影,最爱漂亮的陆西宁推了推他的胳膊:“我都饿了,你还有空坐在这儿。”
“没提前准备,是不知道你想吃我做的,还是外头的。”
“当然是叫外卖,你做的饭那么难吃。”
“你不是夸我特别有下厨的天赋吗?”
“赞美的话听听就算,哪有人句句当真。”
考虑到好吃懒动的陆西宁昨晚消耗了巨大的体力,司裴给助理打了通电话,要她找人从数间陆西宁吃过的餐厅,分别买她最喜欢的食物送过来。
司裴打电话报餐厅名和菜名的时候,陆西宁钻进了洗手间。她本来就懒,眼下更没力气,刷牙洗脸之后,嫌一层一层涂护肤品麻烦,从镜子中望着挂上电话后、站到洗手间门边看她的司裴说:“我的胳膊疼,抬不起来,你来帮我涂。”
司裴闻言走了过来,两人的身高不匹配,他干脆把她抱到了洗手台上:“怎么涂?”
在陆西宁的口头指挥下,司裴耐着性子一样样地替她涂好,而后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给你倒了温水,去喝。”
陆西宁正渴着,喝光整杯水,立刻有了饿的感觉,便问:“饭什么时候能送来?我赶着走。”
“回家陪你爸妈吃饭?”司裴不想放她离开,“吃过晚饭我去接你回来吧?你已经二十多岁了,不需要每个周末都回家过的。”
陆西宁正要说“想得美”,洗手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正是赵女士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