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人听到不正经二字,便愈发羞愧低下头去了。
“奴婢们也只是好奇,就、就想看上两眼,只是这里头情情爱爱的故事又好生动人,这才有些走神了。”沁珠解释道。
陵玉道:“我是个好说话的,自然不会怪你们,只是这书我必须得没收了去。”
沁珠不敢不答应,忙将那书双手奉上。
“您拿去烧了都好,只是万万不要将这事情同管家说了去,不然咱们两人就算不受罚也得羞臊死了。”
陵玉应了她,便一本正经将那书拿在手里,转身便去了西间。
待她听见那两个丫鬟出了门去,这才将那书拿起来翻看。
这书里写的东西同她以往看过的都不一样,既没有老学究的论调,也没有什么艰涩难懂的词句,不仅词义浅白,多了些花哨语句,还描写了一对男女的相遇。
这其中虽有一些狗屁不通之处,但陵玉却看了两眼反倒愈发想要看着后面发生了什么。
这对男女起初是如何哀怨,直到有一日那女子终于从家里跑出来敲开了男子的家门,那二人这一相见便宛若天雷勾地火般难舍难分,陵玉疑心这世上是否真的有这样情深之人,再往下看时却发现这书中竟还配了一副图画。
那图上画着两个看不清面目的男女,他们将衣衫脱了一半,还抱成了一团。
陵玉不曾在意,再往后翻又是一些文字,只说他二人终于忍不住钻进了床帐子里,除了用一些修饰更为细致的描述了一遍男女身体的良好状貌,接着他二人便翻滚进了红被之中,做起了不可描述的事宜来。
陵玉看到此处终于怔了一怔。
她再往后翻看,后面的内容同前头当真是一个天一个地,若说前头还是算隐晦,后面他们二人便不分白天黑夜,逮住了机会便钻到床上,更有甚者他们连床都懒得爬上去,直接在野地里,在树后头,还在柴房里,总之能藏人的地方他们都要以各种姿势各种角度来尝试一回,以至于后面所配的图竟渐渐比文字多了起来。
陵玉看得咋舌,正想着他二人最终到底会如何收场,却翻到了最后一页看到他二人因为纵欲过度双双身死。
这美好的邂逅,竟是这样一出悲哀的结局,死法还颇为离奇。
陵玉将书丢到了一旁,见到外头天色都暗了下来,这才察觉自己竟看了整整一下午的书。
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脑中却不合时宜的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令她的动作也渐渐僵硬。
若是男女相遇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书中描述那般快活的事情,想来盛钦早就对她有了难以启齿的想法……
陵玉又想到他近来总瞄着自己胸口,便又想到书中男子最喜好的就是那女主人的白软酥胸,还时常把玩。
陵玉的面孔顿时涨红,想到自己离平坦不远的胸口羞得将脑袋都埋进了被子底下。
她原先还以为对方是别有目的的,如今想来,无非就如同一个等待田里收成的农夫,虽日日看着,结果却也不过是看到田里青苗焉巴萎靡而失望的凝视。
陵玉越想愈发羞恼,只推开了窗户将那书丢了出去。
外头沁珠正要叫陵玉去用晚膳,却被对方的书砸个正着,她捡起来一看又忙羞惭塞到了自己怀中,猜想是陵玉看到书中的内容觉得污了眼睛这才气坏了丢书出来。
“咳,晚膳已经布置好了,咱们这就过去吃饭吧?”沁珠站在门口老远的就问道。
陵玉却道:“我当下还不想吃,你都别进来了,我想自个儿静一静。”
沁珠心虚得很,生怕对方是因为了自己那书才受了惊吓,便也不敢催促。
陵玉平日里是个好相与的,可家中男主人却不是,若是让盛钦知道了这等腌事情,只怕她被发卖出去都是有可能的。
后宅琐事且抛开不说,而与此同时,在边陲小镇上突然闯入了一群蒙面马匪对镇上百姓烧杀抢掠,只一夜民众便损伤无数,当地官员连忙上报了朝廷,而朝廷收到了奏折虽派兵去剿灭土匪,却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原来那入侵的马匪并非是当地人,而是在边地相邻的一个小国之人带头集众蓄谋已久。
“边地本就是个紧要之处,那小国比之我国虽不足为惧,但却烦扰不堪,恰逢那拾宜镇守兵薄弱,这才令他们生起了贼心,如今我朝处处吃紧,幼帝又初为登基,以微臣之见,应当将孝恩公手下的八万屯兵分去一半去往各个边地驻守,以震慑外人。”提出此建议者乃是兵部尚书章平秀,他说得正义凛然,却仍旧叫人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