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黄月英冷笑,嗷地一声扑向鬼影:“因为那些根本就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的呀!我都有了自己的骨肉,又怎么会把偌大家业送到你儿子手上?”
“杜月媚啊杜月媚,你活着的时候单纯,死后咋还这么的没心眼儿?真的是活该中招给我腾地方啊!”
黄月英边恨恨嘶吼,边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系着的桃木剑。
一下一下,狠命地往鬼影的要害处猛戳:“散了吧,散了吧!既然都已经死了,又何必在阳间流连?还不如干干净净地消失在天地间,也好过再入轮回被人欺负愚弄至死!”
“黄月英,你敢!”鬼影吃痛,嘶嘶尖啸。眼底血泪越来越多,嘴里长出尖尖的獠牙、手上的指甲也在疯狂暴涨着。那形象,比恐怖片里的厉鬼可怕了不止千倍万倍。
胆大如黄月英都不禁瑟缩了一下,继而飞快仰头,举起手中的桃木小剑:“事实证明,我确实敢!呵呵,看着没?这是百年雷击桃木所做,曾供奉于佛前请大师开过光的,专克阴邪。”
“嗯,那还真是个好宝贝,只可惜啊我不是阴不是邪,是专门为找你索命而来的债主。黄月英,你今儿在劫难逃!”鬼影喋喋怪笑,挥舞着长指甲向黄月英扑去。
“债主?索命?”黄月英冷笑:“呵呵,今儿就算你是鬼,老娘也要你再死一次!杜月媚,你活着的时候是我手下败将,死了,也休想我怕你分毫!”
雾草!
宁宝儿瞪眼,这特么彪悍的看多了,却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好么?
居然神鬼不惧!
吓到半死、痛哭流涕、屁滚尿流什么的,统统没有。就咬牙切齿、不知疲倦地往上扑。发现桃木剑什么的真心没用,赶紧果断放弃。
手挠、脚踢、牙咬,无所不用其极。
狠辣到宁大师都不禁庆幸:还好只是在梦中,不然的话……
她怕是都逃不过负伤挂彩!
咳咳,当然就算这样的话,她也为了支撑住厉鬼的形态不崩各种加大异能输入。以至于原本能支撑到天亮的活儿,不到一小时就宣告异能告罄。
还想好好吓吓对方,出了这口恶气的宁大师:关键时刻掉链子,这……
实力什么的,还是亟待大幅度提升啊!
当然,现实要好好认清楚,这狠话呢也不能忘记撂:“姓黄的,咱们今儿就到此为止,希望你能好自为之,赶紧的悬崖勒马。再不许以任何的形式去找他的晦气,不然的话……”
鬼影眯眼,神情充满威胁:“就算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你,带着你那块心肝宝贝肉却不费半点吹灰之力。”
孩子,永远是母亲的软肋。
宁宝儿觉得,黄月英也不会是个例外。然而,她只猜中了开头,却硬是没有想到结尾。
黄月英是怕了,但没有半点儿求饶的意思。只挑眉冷笑:“好巧啊,对我来说,送你那块心肝宝贝肉下去陪你也不是什么高难课题呢!”
宁宝儿幻化成的鬼影一僵,简直都不知道再说点儿什么拿捏某人一把了好么?只冷冷一哼,如前前世某着名动画片中的灰太狼般,高喊了声我还会回来的。
回来洗刷我今日的耻辱,完成我今儿没完成的教训!
她这一走,黄月英母子俩的噩梦也都宣告了终结,就听着两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吓得孟凯旋噗通一下子,狠狠摔在了地上:“这大半夜的,你们娘俩是发什么神经?”
“哇哇哇,啊~疼!妈妈,妈妈有狗,有蚂蚁啊!”孟克勤大哭:“妈妈,救命啊!好多好多的蚂蚁,它们要吃了我呜呜呜……”
终于回神的黄月英就听着儿子房里传来咣当一声巨响,宝贝儿子在不停的哭喊。
心都拧成一个儿的她哪儿还顾得上跟丈夫掰扯什么?
只一溜烟地倒腾着她那两条面条般绵软、都快要拿不成个儿的腿冲进了儿子的卧室。
结果……
打开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骚气味儿?
宝贝儿子可怜兮兮地摔到了地上,还特别惨烈地伤口位置嘲笑、明显伤上加伤的那种。更辣眼睛,叫黄月英接受无能的是:这小子的睡裤上好大一片湿迹,明显就……
听着门响,正伏地大哭的人儿急急转身,那双肿得跟桃儿似的眼睛中分分钟闪耀喜悦的神采:“妈,呜呜呜,妈你可算来了,你知道儿子嗝……儿子刚刚做了个多可怕的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