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补了句:“你说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
青青原本郁闷的脸立马开了花,大姐这么说就表示有戏的。自从去年知道家里经济条件还可以之后她就开始放飞自我了。需要的东西直接跟妈、大姐说,只要要求合理就都会被满足。放飞得久了,她都忘了这种大事应该要曲线达成目的了,怎么能直接把自己放到了风口浪尖呢,幸亏自己补救及时。还好,还好。
“姐,这种事情我来跟陈秀林说。”青青立马提枪上阵,显示自己的作用。
“你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我想听的是秀林的真实想法,不是要你劝她!你还是走开吧,把你房间借我用一下。”跟妹妹生活了这么久,秀秀哪能不知道妹妹的性子,真要让她说,最后肯定就是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来了。
青青知道自己的想法被识破了,吵着陈秀林吐了吐舌头,小跑着出去了,想着自己先去妈那儿探探口风去。
陈秀林看到青青的小动作,笑了出来,人感觉轻松了点。
“秀林,你别听青儿瞎说,她是个无利不起早的。”
“我觉得青青姐挺好的,她对我也挺好的。”陈秀林立马辩解了一句。
秀秀听到这话有点诧异,不过想想平时青青对陈秀林确实多有照顾,也不多想的绕过了话题:“那就好,这钱怎么处理还是看你自己的想法,反正现在还是还不去的。”
“陈老师,我接受了这笔钱,是不是就欠她的了?”陈秀林沉默了会,尽力地憋住自己的眼泪。
“她把你带到这个世界,却又没有养育你。她送你房子只是为了弥补她对你的歉疚,你接受了房子也只是接受了她的歉疚,并不会欠她什么。你恨她吗?”
“我见都没有见过她,怎么恨起?陈老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要我?为什么?爸爸是这样,妈妈是这样,奶奶也是这样,现在又有个亲妈,还是这样?”陈秀林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半年多的委屈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秀秀心中一紧,她坐到青青的椅子上,轻轻把陈秀林的头靠到自己身上:“以后你就把这儿当你的家吧。那钱就放着好了,什么时候罗嬷嬷回来了,让她还回去,咱们不要了。”
火红的夕阳照进窗户,照在窗前书桌后的两个身影上,影子在哭泣声中越拉越长,直到不见。
晚饭后,秀秀把这事儿跟刘惠兰说了,之后刘惠兰跟陈爱国商量了一下就来找陈秀林。
“秀林,要是你不嫌弃的话,就叫我妈妈,叫你陈伯伯爸爸吧。户口咱们是没那个本事弄,但是在咱们家,你以后就跟陈朝阳一样,他有什么你就有什么。”刘惠兰开门见山的跟陈秀林说了。
“秀林这么好的孩子,我巴不得当你爸爸。就是你别嫌弃我们家,不然那可不行。”只要刘惠兰认可的事情,陈爱国都会同意。
与此同时,秀秀找了陈青青和陈朝阳来自己房间,跟他们说了这事。两人听后都高兴得很。陈金花躲在门外,听到里面说的事情,心中一片苦涩,自己更像个外人了,不,自己本来就是个外人。
陈金花突然好恨陈刚和王美玉,他们名义上当着自己的爸爸妈妈,这么久了却从来没有来找过自己,自己其实还不如陈秀林,他亲妈给他一大笔钱,奶奶给他栋老屋,现在又有了爸妈姐弟。
陈金花回到房间,她翻出自己的存折,上面有一万一千块钱。一万是奶奶给的,一千是寒假卖水果后秀秀给的。除了存折,陈金花数了数自己小包里还有二十多块钱,都是从平时刘惠兰给的钱里存下来的。
看着这些钱,她才有些心安。如今她谁都靠不上,她觉得还是自己该为自己好好打算一下。
陈金花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觉得自己还是学门手艺的好。画画就如同那水中月,根本只能当爱好,而自己哪有那个本钱来支持这种爱好。没看到陈老师画得这么好都不能靠画画挣钱吗?
画画要是真能有出息,为什么陈老师还只是个乡下的小学老师?而且陈老师也不是专业的美术老师,她真的知道怎么教自己吗?
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可以学做衣服。她有时候也会在店里帮忙,刘惠兰帮人做衣服,一件能挣十几块钱呢。要是自己能学会,就不用靠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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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刚吃完早饭,陈金花去找刘惠兰:“婶婶,我能跟您学做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