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川洲从背后抱住她,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沉沉地说:“猫眼是送给妹妹的,珍珠是送给妻子的,美乐珠,美满安乐,我喜欢这个寓意。”
苏念狸抬起手,抚摸着他的侧脸,甜蜜地笑,没有说话。
不知是谁先望进谁的眼眸深处,细密的吻不停落下,赵川洲将苏念狸抱到床上,解开彼此的束缚,缓缓靠上去,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低沉喑哑。
“别怕,我会轻轻的。”
当他的吻落到那处她拼命想隐藏起来的刀疤时,苏念狸忍不住瑟缩颤抖。
赵川洲再次吻住她的唇,将这个吻不断加深,纾解她的惶恐不安。
他的喘/息熏红了她的耳畔,苏念狸拥抱住他,从这一刻起,将全身心交付给这个注定追随一生的人。
三年后。
“苏老师,您常提起的那位医生叫什么来着?”
苏念狸闻言放下手里正在批改的论文,回道:“韩浴。”
张老师哦了一声,疑惑问道:“柳宗元的那个韩愈?”
“不是,沐浴的浴。”苏念狸笑着摇头,对此习以为常又无可奈何。
“是这样,我爱人最近老是失眠,我估计是更年期综合征,不知道这位韩大夫能给看看吗?”
听张老师这样说,苏念狸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名片递过去,“韩医生每周三和周六会在东城中医院坐诊,您可以打上面的电话提前咨询一下。”
张老师感谢万分地收下,换了个话题:“我看你最近都瘦了,不然请几天假休息一下吧。”
苏念狸刚要说话,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站起来立刻往外跑,都没顾得上回张老师的话。
翻天覆地折腾一番,却什么都没吐出来,苏念狸望望镜子里脸色发白的自己,忍不住叹气,嘴边却有笑意。
午饭时间,轻车熟路的赵川洲特意过来送饭,张老师很有眼力见地跑去食堂吃了很久的饭。
“味道还适应吗,会不会想吐?”
赵川洲帮苏念狸夹菜,自己却不吃,只不动声色地关注着她的神色。
苏念狸快速吃了两口,感动得差点儿流泪,“太好吃了——”
“傻瓜。”赵川洲宠溺地揉揉她塞满食物的脸颊,总算松了一口气。
苏念狸皱皱鼻子,“哥哥,你也吃啊,别老看我,傻乎乎的。”
赵川洲被她数落还挺高兴,听话地拿起碗筷,尝了口饭菜,得意地说:“我手艺确实不错。”
苏念狸忍住不笑,拼命点头:“对对对,赵总您要不要考虑搞一下副业,开个小饭馆?”
“小饭馆?”赵川洲不屑地说:“要开就开个大的。”
“多大?”苏念狸反问。
赵川洲琢磨了一下,忍不住笑道:“也不用多大,能把你喂饱就成。”
苏念狸甜甜地笑了,揉了揉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还要喂饱他呢。”
赵川洲将手覆上去,目光里有止不住的温柔,嘴上却是嗔怪:“就会折磨你,我才不管他。”
苏念狸痛心疾首地对着肚子说话:“儿子,你爸爸不爱你了,昨晚他还说你是小宝贝呢,男人啊,就是善变。”
赵川洲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心中被面前的这个人填满,满足地叹息道:“猫儿,咱们说好了,就要这一个,别再吓我了。”
苏念狸依偎进他怀中,幸福地点了点头。
他们结婚后,赵川洲便一直委托韩浴给她调理身体,按照韩浴的计划,她最适合怀孕的时间是今年年底,而不是年初的现在。
苏念狸本来对此没什么紧迫感,但有一天,她陪王莉去逛街,碰到以前住在胡同里的熟人,听到对方一直追问王莉到底什么时候抱孙子时,她便忍不住愧疚。
虽然王莉一直安慰她不要往心里去,要不要孩子是她和赵川洲的自由,不要受别人的影响。
但苏念狸就是往心里去了,她知道赵川洲一直在吃药,为的就是不要她怀孕,怕她身体承受不住。
接下来的几天,她不知怎么想的,偷偷把赵川洲的药换成了钙片,一个月后,当验孕棒上出现两道杠的时候,苏念狸才怕了。
又到了去韩浴那里拿药的日子,苏念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乖乖跟着赵川洲去了韩浴家的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