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偷偷瞟林淮一眼,发现他没什么特别表情,开心地搂住苏念狸:“没关系,正好我们都想你了,有缘千里来相会嘛。”
“谁想她啊。”田悦悦哼了哼,林淮瞅她一眼,懒得搭理她。
他们几个说得热火朝天,金达遭了冷遇,见缝插针挤到苏念狸身边,无比委屈地说:“小猫儿,你怎么不理金哥?金哥巴巴的跑来看你了,还不和金哥抱一个?”
不待苏念狸回答,赵川洲走过来,一把将金达脖子勒住,咬牙切齿地反问:“想抱谁啊?”
金达被他勒得翻白眼,“抱你!抱你还不行吗?”
田悦悦总算见到了心心念念的赵川洲,一双眼睛黏在赵川洲恣意帅气的脸庞上下不来,不管不顾地上前自报家门:“哥哥好,我是田悦悦。”赵川洲看向她,脸上的笑意未及收起,又把她迷得五迷三道,羞涩不安地补充道:“是苏念狸的同学。”
“刘姨?”赵川洲朝刘姨招手,嘱咐道:“做几样小零食过来,猫儿那份少放糖,最好别放。”
苏念狸拦不住刘姨,哼哼唧唧抱住赵川洲的胳膊,“哥哥,哥哥,哥哥……”
赵川洲带着几人往亭子里走,任她挂在自己身上,不容反驳的样子。
田悦悦拉住黄莺说小话,“多大了还撒娇,臭不要脸。”
“那是人家哥哥,人家想怎么撒娇都可以。你算哪门子妹妹?上赶着叫哥哥,也不看看自己是谁。”黄莺掷地有声挤兑人,林淮看她一眼,两人目光一对都笑了。
田悦悦见两人眉目传情,不屑地意有所指:“我叫哥哥那是我勇敢,不像某些人,喜欢还憋着,闷骚。”
这话一说,林淮和黄莺都甩开她,力图和她保持距离。
黄莺惴惴不安地看林淮,林淮却不看她,在亭子里转悠两圈,对木桌上摆着的围棋棋盘很感兴趣,问赵川洲:“怎么下到一半就停了?”
赵川洲认出林淮来了,想起自己在地坛做的那桩囧事,不自在地清清嗓子,回道:“猫儿刚学会,想不出来下一步怎么走,就先停了。”
林淮点点头,在心里默默手谈一番,心想赵川洲就是惯着苏念狸,明明再有五六招就能完胜了,还非得为了等她停手。
两人谁都没提“地坛公园埋王八”事件,赵川洲觉得这小子不错,上道。
刘姨送来自制的小零食,有奶酪布丁、水果沙拉、提拉米苏蛋糕等等,苏念狸那份统统没放糖,吃在嘴里毫无味道,她扁着嘴,哀怨地瞅赵川洲。
赵川洲正在问金达秦家的情况,故意不接收她的怨气,心里却乐开了花。
吃了两口寡淡的零食,苏念狸邀请黄莺去楼上的房间里聊天,两人手挽着手,惹得田悦悦分外眼红。
但她只眼红了一会儿,随后便将注意力放在赵川洲身上,大着胆子凑过去:“哥哥,我也想学围棋,你能教教我吗?”
因为她是苏念狸的同学,赵川洲对她保持友好的态度,虽然他很不耐烦陪别的小姑娘学围棋,却只能捏着鼻子受了。
金达捧腹大笑,贱兮兮躺在躺椅上看戏,“赵公子多才多艺,也教教小女子吧?”
“本公子教女不教男,大兄弟你先拿把刀自宫,本公子就勉为其难教教你这位小太监。”
“赵川洲你哪儿都好,就是嘴太毒,不招人待见。”
“你嘴倒是不毒,谁待见你吗?”赵川洲故意问田悦悦:“小姑娘你说,你是待见他还是待见我?”
田悦悦红了脸,嗫嚅着说:“待见你。”
赵川洲没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撩人春心,很是得意地冲金达一笑。
金达看田悦悦脸都红了,哈哈大笑起来,心想赵川洲个大傻子还能再傻点儿吗?现在的小姑娘太早熟,小小年纪就会追男人,还是猫儿乖巧听话,啥都不懂,跟她哥哥一样呆萌。
苏念狸的房间正对着后花园,黄莺听见田悦悦咯咯咯咯的笑声,气冲冲地说:“笑得难听死了,母鸭子似的。”
“你怎么啦?我们玩儿跳棋吧,我又想出了一个好方法,能够快速获胜。”
黄莺推开跳棋,恨铁不成钢地戳苏念狸的鼻尖:“你鼻子被人砸了,脑子也被砸了?田悦悦在抢你哥哥呢,你个傻瓜就知道琢磨些用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