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差点被她的动作撩起火来,正要阻止她的举动,却见她忽然笑眯了眼,从怀里摸出来一只小锦囊,软绵绵地笑道:“雕好了!给你……”
锦囊里装着的正是那之前没雕好现在已经完工的兔子玉佩。
容珩曾送她一只小羊玉佩,谢妘当时将另一块没有雕琢过的玉佩也拿走了。后来容珩在忙于布局收拾皮影先生和闻太傅等人的时候,谢妘就在慢慢地琢磨着怎样雕琢。
从小连刺绣都学不好的谢妘,雕琢起玉佩来更是为难。为此她还废了好些玉料,伤了好几次,还让木芷帮忙瞒着。
她当时的心思其实很简单,只是觉得容珩对她有这份心意,她一时又无法回报,便想雕一个小兔子送回给容珩——容珩大她四岁,生肖是兔子。
木芷见她这般作为,虽不明细里,但也世道是因为容珩,便也很上道地替她打掩护,那段时间容珩忙得脚不沾地,一时竟也没发现她在学雕刻。
直到之前谢妘为了宣示主权,将半成品拿了出来,他才知道这件事。
“手疼……”喝醉酒的长公主格外娇气,乖巧的时段过了,她开始耍小脾气了,将兔子玉佩塞到容珩手里后就朝他摊开了手,眼里汪着一池醉人的酒,她软绵绵地撒娇,“手疼……”
兔子玉佩是这些日子谢妘趁容珩不在,趁机完工的。论雕琢的精细程度,是远不如小羊玉佩,但对谢妘来说她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娇娇嫩嫩的手都伤了好几次。
容珩将玉佩放到桌上,捉住她的手仔细瞧了又瞧,果然发现了几道小小的伤痕,一看就是雕琢玉料被小刀弄伤的。
容珩唤了声:“晏晏……”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只觉得心头激动,几乎要压制不住了。
谢妘顾自撒娇了一会,突然探身过来抱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怀里,满足地蹭了蹭,近乎呢喃道:“容珩……我发现,我……我好像也挺喜欢你的……”
她讲得明明很小声,但容珩一下子就听清了,心头如有鼓擂,他再也压制不住了,反手抱住谢妘,就将她抱去了榻上,将她压在身下,哑声道:“晏晏,我的殿下……微臣忍不住了。”
谢妘被他这么陡然间一压,好像清醒了一点,又好像更迷糊了。酒劲上涌,她觉得浑身都在发热,脸颊上的红晕一路蔓延至脖颈间都是一片绯红。她难受地哼哼唧唧,搂住了容珩的脖子,不自觉地抬首蹭蹭。
容珩大概是早些年被推入冰水中受了寒,体温一直偏低,此时温温凉凉的,就让谢妘很是喜欢,不自觉蹭蹭的动作让容珩一下就想起了小奶猫儿,乖巧可爱,让人……
很想狠狠地□□一顿。
将她□□到软绵绵的叫出来,一定更可爱。
容珩的眸色渐渐变深,低头就噙住了她红润饱满的唇。
……没有什么是【一夜过去】这四个字解决不了的分割线……
翌日醒来时,谢妘还很有些迷糊。圣女的酒劲很大,不过也确实是好久,她宿醉醒来,竟也不觉得头疼,只是腰有点酸而已……她眼神发散地发了一会呆,渐渐醒过神来,然后瞳孔猛地睁大——
等等!!!
她只是喝多了酒!!!
为什么会腰酸!!!!
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隐约浮上脑海,她不敢置信地动了动,然后碰到了另一具温热的身躯。容珩早就醒了,见她也醒来,将她往怀里拢了拢,“晏晏……”
容珩只为她穿了薄薄一件里衣,里头什么都没有,甚至带子都没系好,松松垮垮地露出大半肌肤。同一个被窝里,她略略一动,就能碰到容珩……好吧,容珩也只穿了薄薄一层。
容珩只唤了她一声,就没再说话了,像是等她自己回过神来。
谢妘的脑海里渐渐浮现了圣女昨日和她讲述的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最后这些事情被彻底的具体化,主人公是她和容珩,场景就在这张榻上,还伴随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谢妘呆住了。
谢妘僵住了。
谢妘觉得她怕不是被圣女那念念叨叨折腾地做梦都梦见了这些事情!
然而很快,得不到回应的容珩便替她好好地落实了这到底是做梦还是事实。
修长的手指轻轻松松地就拨开了她本就松垮的衣服,轻轻地搭在她腰间,容珩翻身过来,虚虚压在谢妘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