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小抉在旁唤了一声,祝箬雅愣了一下,才想起那个消息,一掌拍在扶椅上,眉毛一条,“那死丫头去那做什么!”
“诶诶诶!”谢宁茵慌忙咽下葡萄,冲祝箬雅挥了挥手,“母后,您消消气,注意一下形象,想想你女儿在外面都是乖巧伶俐的,怎能和母后这般暴脾气连在一起,你再这样,下次宁茵就不往你殿里跑了。”
“什么?”祝箬雅气得直接站起身,“母后哪里暴脾气了?谢宁茵,谁教你这般说母后的?”
“哎呦呦呦。”谢宁茵吓得往边角一缩,表情都要拧一块了,“儿臣的错,母后息怒,你们继续,继续……”
听了谢宁茵的求饶,祝箬雅才深吸一口气看向小抉,示意她说完。
小抉默默擦了额角的冷汗,不敢看向祝箬雅,“大公主似乎想进去,但也被拦住了。”
“拦住了也好,以她在外头呆了十年回来一副蠢笨的模样,怕想不到什么。”祝箬雅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跟她娘一模一样,都没什么厉害的,还不是得任本宫摆弄。”
小抉跟着附和,连忙说“是”,可心里也知道鱼安是什么样的,但不敢和皇后说,生怕触及皇后哪条弦,突然暴躁起来。
“呸呸呸!”谢宁茵苦着脸在旁边将葡萄吐了出来,“这什么啊,都烂掉了,谁端的葡萄啊?烂了也敢弄上来!”
殿里一个小宫女吓得哆哆嗦嗦,上前跪下,“殿下饶命,是奴婢……但奴婢只负责端上来啊……殿下饶命啊!”
谢宁茵皱紧了眉,“本宫管你负责哪块,你这个不长眼的奴才,本宫的吃食,你都敢怠慢了是吧?”
小宫女吓得伏在地上,“殿下饶命,皇后娘娘饶命,求饶奴婢一命。”
谢宁茵冷嗤,“本想你端了烂葡萄上来,把你舌头捣烂就罢了,你既然都说没看见,也就说明你眼睛瞎了,看不见要眼睛何用?不如本宫让人帮你挖了吧。”
宫女听了这惩罚,吓得哭喊,“公主一向仁慈,宽宏大量,求公主饶命,皇后娘娘你最好了,救救奴婢吧!”
祝箬雅轻藐地看着匍匐地上的宫女,“你抬起头给本宫看看。”
小宫女听话地抬起头,已经哭湿了一张脸,水汪汪的迷茫大眼,我见犹怜,看的祝箬雅就是一气。
“一个小小宫女就生得一副狐媚模样,还不知道想勾引谁的,这双眼,本宫见了也心烦,来人捣碎这贱人的舌头,挖了双眼喂狗。”
“皇后娘娘!”宫女吓得脸上血色全失,瞪大眼睛,嘶声力歇道:“皇后娘娘,你不能这样!您是一国之母,不该宽宏大量,惩罚分明吗!”
“大胆,你敢污蔑本宫!来人,拖下去!”祝箬雅彻底被惹毛了。
“皇后娘娘!”
“你若再哼一声,本宫立马将你送入军营!”祝箬雅眼神带刀,直直戳向宫女心中,宫女真的一句话不敢说,像死人一般被其她宫女拖了下去。
很快,殿外传来数声尖叫,撕破喉咙般的哭声,吓得殿里其她宫女不敢抬起头。
谢宁茵勾起笑容,拂袖将面前的葡萄推到一旁,“这就对了嘛,不安分的奴才,后果就是这般,真是大快人心啊!”
祝箬雅只觉得这个插曲扰了她心情,摇摇头,“你也回自己宫里去吧,母后要小憩一下。”
惩治一个人后,谢宁茵开心地拍了拍手,“儿臣知晓了,这就退下。”
祝箬雅望着呆在原地的小抉,皱了皱眉,“怎么,你也想跟着被拖下去?”
小抉吓得回身,“砰”一下跪在地上,惊得一身虚汗,“小抉不敢。”
祝箬雅也没心情计较她发呆,抚了抚衣袖道:“你继续观察谢鱼安那边,有什么动静,随时来向本宫禀报。”
小抉垂头,“奴婢听命。”
“退下吧。”
小抉伏地等着皇后离开,跟着谢宁茵一同出殿。
殿外天很蓝,几片白云划过墙头,小抉愣是故意向天边望去,可是余光仍是见到血肉模糊的场面,以及听到耳边抽泣的哭声。
罪魁祸首却欢快地走出大门,像是从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般。
以前在鱼安那,何曾见过如此场景。更不用像现在这般战战兢兢地守在主子身旁,她生怕哪天就和这个宫女一样,被捣烂舌头,挖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