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个古怪的女人,傲然冷霜之姿,鲜血的浸染再加上一地的尸体,足可以看出她的暴戾和残忍血腥。
如同恶魔一般,给了她一种无法挣脱的窒息感。
黄衣少女不舒服的看向君泽昊,却见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人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强大的危机感袭上心头。
“从此,圣女花凉……已死。”花凉举起了长剑刺入自己的身体。
寻尘瞪大眸子,还没反应过来,身边掠过一道黑影。
那人的大手速度再快,抓住了剑,利剑还是没入了花凉的身体里。
花凉呆滞的眼眸,紧紧盯在君泽昊抓住长剑的手上,鲜血一滴滴的从它指缝间滴下。
半晌后,花凉才稍稍有了一点情绪。
她微抬眼眸,苍白的小脸白若天山上的雪一般,“放开。”
君泽昊将剑拔出,迅速用药封住花凉的伤口,“你不是还有话要跟我说。”
“我和你,无话可说。”花凉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掌拍飞君泽昊。
见那女人伤了君泽昊,黄衣少女浑身暴起暴戾的气息,拔起长剑,一剑自花凉的后背狠狠刺进去,“你竟敢伤我的昊哥哥,真是找死。”
“花凉。”
“小师妹。”
“凉儿。”
三道不同称呼的声音,脱口而出。
同时有来自三人之手的攻击朝着黄衣少女而去。
君泽昊眸中一紧,黑色袍袖一卷,黄衣少女瞬间原地消失。
正因为她的消失,而从寻尘,西门妖和北宫姬手中发出的攻击,齐齐攻向了花凉。
花凉就那样双目戚涩的凝着君泽昊。
忽然,君泽昊将娇弱的身躯紧紧纳进了自己的怀里,所有的攻击,一个都不落的落在了君泽昊身上。
君泽昊高大硬朗的身躯剧烈一晃,险些就抱着花凉一起摔倒下去。
花凉依旧怔怔的。
漂亮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君泽昊。
心里吹过寒凉的风,如果说之前他没有弄走那个女人,那么她对他现在所做的,定会感动不已。
可在那女人伤自己之后,他还是最先选择了保护那个女人。
事情发生得太快。
寻尘,西门妖和北宫姬都凝住了呼吸。
见攻击落在君泽昊身上,三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
“师兄,带他走。”花凉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和决绝。
“不要。”君泽昊霸道道,双臂更是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抱紧了花凉。
“小师妹你……”寻尘不知道怎么说,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让他带她走么。
“我跟他们走。”知道寻尘的意思,花凉答道。
西门妖和北宫姬立刻上前,“对,师兄,我们会好好照顾花凉的。”
君泽昊内腑震荡得厉害,他还没来得及调整气息,却是听到花凉在他面前说她要跟着别的男人走。
君泽昊气急,然后气血控制不住,就喷了出来。
沾染了不少在花凉的身上,花凉依旧冷冷冰冰的,哪怕他此刻死在自己面前,也没有牵动她的情绪。
在自己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君泽昊还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男人强势的带走了花凉。
君泽昊恨极。
……
帝山。
简凉因为身心受创,神魂也有了一丝动荡,这点动荡,却让这边的简凉吐了好几口的鲜血。
一直守在床边的宋北祎大惊失色,他不知道简凉遭遇了什么,可是能够把她伤得神魂动荡,恐怕只有那个所谓的情劫了。
宋北祎不断向她输送自己的魂力,输得自己差点神魂破碎。
宋北祎心里的担忧升级成了恐惧。
他一直坚信他的凉儿一定能够回来的,可在这一刻他恐慌了。
害怕了。
他从未想过凉儿回不来。
可是现在她伤得好重。
最让宋北祎刻骨铭心的是,当初她自裁,就连自己的神魂也想要毁灭。
宋北祎抱起简凉一寸寸寒凉下去的身体,心里恐惧得厉害,就连身躯剧烈的颤抖都感觉不到。
以前他自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在正在的大难面前,他再次无能为力。
再次看着凉儿身在危险之中,什么都做不了。
他一遍遍的在耳畔低喊,想要试图喊醒简凉。“凉儿,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你遇上的是我,原谅我好不好,你回来,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不会再伤害你,任何人都不可以再伤害,否则我定要他百倍偿还,就是我自己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