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一下！”但沈丸子的脸还是识别不成功，“给你吧，你再试试。”
“你的脸和我的脸它还是分得清的！”楚流星接过手机继续表演。
沈丸子长吁短叹，说：“你输入密码不就好了？”
作为一丝不苟的程序员，楚流星有一副死脑筋，弄不清楚的逻辑，要一条道走到黑。
脑筋活络的沈丸子说：“你别急，我给你百度一下，你这手机确定不是偷来的？”翻了一下之后沈丸子看到了想看的——请避免脸部被遮挡。
他不敢告诉楚流星具体原因，便试探性地说：“你把假发拆下来试试？”
勤勤恳恳写代码，长期夜班导致失眠，楚流星最近脱发很严重。
摘掉假发以后解锁成功了。
一辆摩托车飞驰而过，楚流星的假发掉了下来。他飞快转身，跟着风的方向跑，假发终于在一百米外的路边卡住了。
看着眼前这副不知道是不是傻的模样，沈丸子突然想到一桩重要的决定，最近他在思考这种天才型但爱钻牛角尖的脑袋能做点什么，想了两天总算有点思路。
便说：“你有没有空做网站的运营推广？”
楚流星似乎有些兴趣，问道：“有经费吗？”
“没有。”
沈丸子并未抱任何希望，几天以后楚流星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格子衬衫和格子裤衩换成了白衬衫牛仔裤，沈丸子多半怀疑他和那位129cm的女孩子好上了，如果他能脱单，也是好事一桩。
下班后，楚流星独自进了商场，他来到有很多气球和小礼品的地方，迟迟没有走开，沈丸子知道那是地推，流程很简单，扫码加他们的二维码会有礼物，这样他们会增加曝光率实现推广。如果有经费的话，沈丸子何尝不想这样操作一番呢？但是现实情况是没、有、经、费。
等了一个小时，楚流星还在原地扫码，沈丸子没有见到所谓的女友，悻悻离开。此后几天，沈丸子跟踪他，也是同样的情况。
一周后，网站点击率提升20%，粉丝量增加30%。
楚流星说：“我建了一个亲友群，首先拍下商场地推的二维码，远程遥控亲友们扫码，提供扫码截图并给地推的人查看，不久就得到了地推的全部的礼物，然后我拿着这些收集到的礼物，开始地推，效果很好。”
楚流星绝地逢生，真正做到了用零成本的粉丝转化。
但好景不长。
当晚他便接到警察电话：“楚流星是你的朋友？他目前已经被拘留。”
警察继续说：“商场的药店、玩具店、超市都在搞双十一的促销，所以弄了很多装饰的气球、假花摆在门口吸引顾客，他们今天举报你的朋友最近一个月以领礼品的形式频繁拿走了这些装饰品。”
沈丸子很惊讶：“这也会被拘留？”
警察说：“你别误会，其实这些礼物不支持同一个人大量领取的，几次后店员拒绝赠予他，却还是发现经常莫名丢失很多气球，经过取证，监控录像拍到你的朋友多次偷偷拿走大量的气球。你准备好罚金来警察局吧。”
楚流星偷了那么多气球又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起码要交几千块吧？一路上沈丸子难过至极，但天无绝人之路，他决定将计就计。
沈丸子拿着处罚单假装走了很远，突然跑回，假意哭着和警察说：“我没有钱，家人给他治病都花光了家底，你看病例就知道了！”
沈丸子接着一边哭一边说：“你看他现在是一个人，其实有时候他是两个人。”
“两个人？”警察略有不解。
他给警察找到一张图，说：“你看过这个电影吗？《腹语艺人》？”
警察说：“好像看过，这不是影帝那谁吗？”
“你说的没错，楚流星就类似是这样的情况——所以偷走那些气球的应该是小孩的角色，而不是成年人，只有小孩子才会喜欢气球的吧？他正常的时候是不会做这种蠢事的。”
“听起来很可怜，那你不用交钱，直接带走他就好了。”好心的警察转身在电脑忙了一阵，继续说，“不过，他的档案和犯罪记录早已录入系统，不知道怎么删除。”
沈丸子说：“不怕，现在楚流星已经分裂成了右边的成年人，他是我们公众号的运营经理，事实上，他本身是一个程序员，他自己删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