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锐的警服有一种洗衣粉清淡的味道，混合着一点警局男人堆里不可避免的烟草味, 那种味道很温柔很坚定, 和顾锐的拥抱一样。
“走吧，这里我来处理, 可能不能送你了, 我给你找的士, 快去把衣服换了。”顾锐揉了揉鹿尧尧的脑袋笑道。
“嗯。”鹿尧尧低着头闷闷的答了一声, 然后被顾锐走到医院卫生间门口。
不一会鹿尧尧换回自己的衣服跟着顾锐走到门前。
路过门前那块区域的时候顾锐加快了脚步。
“师傅, 给送到s大正门, 这是钱。”顾锐掏出钱包把钱付了，然后把手伸进车窗里，温热修长的手指捏了捏鹿尧尧的脸，就像是在捏一个小娃娃。
“注意安全，到了给我发消息。”
“好。”
看着车渐渐远去，顾锐回到医院。板寸一脸颓废的坐在那里。
他受到的冲击也不小，人就是在他面前跳下去的。
犹豫了再三板寸拿起电话给家里人拨过去。
“喂，阿姨，王宇王明……都没了。”板寸闭着眼睛像是下定了决心才说出来的，他该怎么说，人家好好的孩子，两兄弟工作稳定家庭和美，如今说没就没了，还都是自杀，这让一个母亲怎么接受。
“这不可能！他们两个前两天才给我打的电话说过的很好。”那边的女人反复念叨着这句话，随后痛苦哭起来。
板寸现在无比悔恨自己是个嘴笨的，连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只能站在那里听着电话。
顾锐站在一旁，良好的听力让他能清楚的听见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心情越发沉重。
终于板寸挂断了电话。
“队长……这案子。”
“查不了，按自杀转给别的组吧。”顾锐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这两个人根本不是自杀，可但凡能找到一个凶手，他也绝不会这么放弃。可偏偏……他连那东西的存在都无法说出去。
“好。”板寸点点头打算离开，他心情太糟了想先出医院找个地方抽根烟。
“给你放两天假，回去见见王宇王明的母亲吧。”顾锐忽然说道。
板寸脸上的表情崩不住了，他坐在医院长廊的板凳人捂住脸，眼眶早就红了。
“队长，我以后要是死了见到这两个畜生我一定好好骂骂他们，留下老人一个人在世上不就是叫她马上去死吗？”
“他们也许有自己的苦衷呢……”顾锐末了叹道。
“狗屁的苦衷，都怪我，刚才我再快一点，只要再快那么一点点…”板寸痛苦的低垂着头。
好在板寸不是个沉浸在悲伤中就无法自拔的人，过了五六分钟他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站起来。
“以后你要给我涨工资，我得多赡养一个老人。”板寸又说。
“好……都行。”顾锐答。
鹿尧尧坐在车上，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发呆。
脑子里不断浮现出王宇王明自杀时的模样，这些人死前都是不甘心的吧。
“小姑娘，s大到了。”鹿尧尧点点头，拿着的背包就出去了，地狱犬耷拉着耳朵趴在背包的边缘看着周围的一切眼中充满了好奇。
但鹿尧尧越走越偏，她进入了主教学楼一楼的厕所内。
此时已经是晚上了，主教学楼空无一人。随后鹿尧尧也消失在了原地。
她进入了自己的游戏空间。
白色的床单上躺着自己的那把游戏手柄，鹿尧尧将其拿起来分别按下了1，2，1，8.
这是他们和诺亚约定的暗号，只有在游戏空间中可以使用。
空无一人的房间中，一些仿佛数据暴动一样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出现在房间的墙壁上，随后一个男人的影子出现在了虚空之中。
“我把这个地方暂时用假的数据覆盖了，大概可以坚持十五分钟。”人影没有说话，但声音直接在鹿尧要脑中响起，这点同系统说话的方法到是很类似。
十五分钟只能长话短说。
“我们打算不久之后进行终极挑战，有希望成功吗？”鹿尧尧问道。
“我曾经看过傀儡师的计划，那计划很周详几乎包含了系统每种类别游戏的最强者，但现在你们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王宇王明死了。”
“我知道。”鹿尧尧亲眼见证了他们的死亡，所以更加坚定了心里一定要结束这场游戏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