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锁_作者:尼卡(485)

2019-04-23 尼卡

  叶航接了东西,说:“您就甭管我们了。这是我们的工作。”

  索锁看了他们,点点头说:“那我先回去。你们自己也多注意些,累了就回去休息。别给我妈妈省钱,车里暖气开着,小心不要感冒。需要什么就按门铃……还有,明天早上进来吃早饭。我早起会做早饭的。”

  “谢谢索小姐。真不用。”叶航忙说。

  “又没什么麻烦的。那我先回去了。辛苦你们了。”索锁又说,对站的远些的付明川也点点头。

  她边走边裹了裹羽绒服。

  彭因坦送的这羽绒服穿着太暖和,她确实离不开了……彭因坦很警觉,要不是他提醒,她可能发现不了叶航他们。但她此时感觉反而非常不好,看看表算下时间,想着等会儿回去要先打电话给她母亲——没有她的保护她也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要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呢……对面有辆车驶来,她快些往上走了两步,踏上马路牙子。那车停了下来,距离她不过是两三步远。她下意识往车那边看了看,呆了下——这车她当然是认得的,是巩义方的。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本人来了。她站下来,看着车门一开,巩义方从车里下来。

  他略一站,叫了她一声,“小锁。”

  索锁看着他,他黑色的外套、白色的毛衫,黑白分明的得体装束,让他这个人显得愈加身长玉立。就是头上戴着帽子,看起来就有点儿慵懒散漫……巩义方也有慵懒散漫的时候啊。

  “你怎么来了?”索锁问道。

  巩义方走近些,看看她,说:“本来想经过而已,不停车了的。谁知道看见你。”

  “巧。”索锁说。

  她看了巩义方,发现他看上去脸有点浮肿,就说:“你是不是……”

  “我今天刚出院。受了点儿伤,没什么大碍。”巩义方说着,低了低头,指指头上这顶帽子。

  索锁看着帽子,嗯了一声,说:“你多保重。刚出院还是要多休息。”

  就这么看着,也知道他脸色并不好。

  “在医院住两天就当休息了。就休息两天,好多工作等着做呢。”巩义方说。

  索锁点头,说:“你还是这样啊。”

  “没有办法,恐怕会一直这样下去。”巩义方语气倒是尽量轻松。他看着索锁,说:“你也是……我这就去机场了,不知道哪天能回来。有什么事,你就打给我。”

  “好。”索锁还是答应了。尽管她也想不出来,自己要有什么事,还会去麻烦他……“一路平安。”

  “谢谢。”巩义方伸手过来。

  索锁犹豫了下,没有伸手。巩义方就摸摸她的额发,弄乱,又理顺好。

  “我走了。”巩义方说。

  索锁点头,挥挥手跟他再见。

  他并没有立刻就走,她也知道,他是会看着她进了门才离开的。她没再回头,关好大门,快步进屋。坐在门厅里换鞋,她看看脚上的靴子,想着刚才巩义方在她转身之前也许是想要说什么的……但他没说。没说也好。

  她低头,晃着有点酸软的脚踝。

  她脱了靴子,光脚踩在地板上。脚踝上贴着药膏……大概是药膏的效用真的很好,她大半天都没有觉得自己的伤脚不舒服。

  下午回来的时候,彭因坦都上车了,又让她等等,跑上楼去拿了一盒药膏下来的。她等的那会儿工夫,被午后温暖的阳光晒着,晒的都迷迷糊糊的了。他上车二话没说就让她脱靴子,弄的她窘的不得了。他说刚刚想起来这药膏好用的很。他也不是个很仔细的人,受伤的时候经常有,这药膏还是爷爷的医生自己配制的,过段时间总要给他补充一部分,以备不时之需……她说等回家自己贴膏·药就可以,他也不理,自己先把膏·药贴撕开了,拿在手上等着她……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他一直那样等着吧……可是窘也是真窘。

  幸好没人注意他们俩,不然被人看见,不知道要怎么诧异呢……

  索锁弯身,手覆在脚踝上。她的手微凉,不像彭因坦的手热,膏·药在他掌心的热度下,像有一股辛辣的热力要透过她的皮肤直达肌骨。他手按在那里好久,说是膏·药得这样才粘的结实……其实谁知道怎么想的呀。

  索锁觉得脸上热起来,松了手。

  她光着脚走进去,叫了声姥姥,没有听到应声,探身往里一瞧,姥姥对她招招手,把她的手机递给她,说:“来,你妈妈要跟你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