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美兔手里的钢针接连在龙觉的大腿上扎了八下,笑道:“看你有多硬。”又是手起针落,扎了四下。看上去她并不解恨,她一手抓紧龙觉的左手,一手的钢针对着龙觉的食指肚。茜美兔笑道:“这一扎下去不怕你不说,那是钻心的疼啊!”她手上一用力,就把半根钢针扎进了龙觉的食指里。“呵呵…”她笑着喝道:“快说,快说,快说。”
龙觉一边泪如珠帘,一边坚定的摇了摇头。扎天恩见状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燕赤狼撩开了车帘,对茜美兔急道:“千万别扎死她,明天再收拾她。”
茜美兔对着龙觉阴阴一笑,拔出了钢针。她一手托起龙觉的下颚,使劲的摇了两下喝道:“明天扎你脚心。”她对着龙墓和武霸笑道:“是不是很精彩啊!呵呵…”她出了车棚,坐在车辕上对燕赤狼生气的说:“小东西的骨头真硬,我真想剥了她的皮。”
燕赤狼笑道:“她只是个小孩,坚持不了几日。”
茜美兔怨道:“咱们倒成了他们的奴才,又是赶车,又是喂水,真不如回去逍遥。”
燕赤狼笑道:“得了玄古图,想怎么逍遥就怎么逍遥,到时候三界咱们夫妻说了算,凡事都要先苦后甜。”
茜美兔越想越气,咬牙道:“哼!我就不信了。”她又进了车棚,发现那个名叫小恩的少年一副中毒之相。她并不知道扎天恩曾受过绝咫掌,她伸来手指觉了觉扎天恩的鼻息。扎天恩的鼻息微弱,茜美兔观察去龙墓和武霸的小脸,又观察了几眼龙觉和三奇的脸色。“奇怪!”她对着摇摆的车帘说:“有个少年中毒不浅。”
龙墓和武霸的眼睛能睨见小恩渐渐变黑的脸,他们心疼的直掉眼泪。龙觉泪流满面的瞧着小恩哥的脸色越来越黑,心知小恩哥命悬一线。三奇心急的猛落泪,却无计可施。
燕赤狼勒住了缰绳,双套马车停了下来。燕赤狼伸手撩开了车帘,观察了几眼扎天恩的脸色。
茜美兔冷笑的说:“恐是活不长了,把他扔下马车吧!”
燕赤狼果断的“嗯”了一声,在他转过身赶起马车的那刻,茜美兔把昏死的扎天恩扔下了马车,龙觉登时昏了过去。
茜美兔的右手变出了一根钢针,她本想拷问龙觉,一瞧龙觉晕了过去,她把阴笑的眼光瞄向了龙墓和武霸!
龙墓和武霸一并愤怒的瞪着茜美兔,倒把茜美兔吓的蹙起了眉头!
第20章 千年雪莲 一路斩妖(
扎天恩被扔在了路边的草丛里,在他身后不远处有四座相连的大山林。天色黑了下来,圆月升了上来。一个白发黑脸的老瓮倒骑着一头小毛驴走了过来,距离草丛里的扎天恩越来越近。
白发老瓮的个头不高,周身紫气袅袅,下巴的白胡子盖着他的大肚腩,在他黑脸的眉心上长着一根飘飘蠕动的紫须。白发老瓮一边吸着烟袋锅,一边望着圆月兴起道:“一捆干柴一把火,一个闲瓮一快活,上看明月圆溜溜,下看毛驴走悠悠。”
白发老瓮的话音一落,小毛驴停蹄不前。白发老瓮惊的“咦”了一声,回过头打算去瞧驴头,突瞧驴嘴下边的草丛里有一个白衣少年,白发老瓮赶紧跳下了驴背。
白发老瓮观察了两眼扎天恩黑黢黢的小脸,他的手扳开了扎天恩的左眼皮,瞧了瞧扎天恩的眼珠,他摇头叹气的说:“死了好,死了长命。大地为墓,四仙山为碑,你小子死的也很大气,值喽!”就在白发老瓮站起身的那刻,小毛驴忽变一股白烟,在白烟散去之中,现出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头上扎着两根小辫子,左眼上有一块红胎记。她算不上水灵俊秀,但有一股雷打不动的犟劲。她手指着扎天恩,对白发老瓮说:“爷爷!小哥哥怎么会死在这里?”
白发老瓮感慨道:“他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或是有爹没娘的孩子。也可能是被仇家追杀。”
小女孩看去扎天恩黑黢黢的小脸,同情的说:“小哥哥好可怜噢!比驴驴还可怜噢!”
白发老瓮苦笑的皱巴着老脸,对驴驴说:“你有爷爷在身边,哪里可怜了?”
驴驴摇头叹气的对爷爷说:“女孩的心思老人家不懂的!”
白发老瓮惊的“噢”了一声,对驴驴笑道:“你把心思告诉爷爷,爷爷自然懂了。不要学人那样猜来猜去,最终猜不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