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衣人说:“你为何这么想活着?”
凉子说:“人活着才能有价值。”
雨衣人平静的说:“世界一团糟,趁早离世。”
凉子的心里愤怒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雨衣人的头砍下来。但她不敢再把心中的愤怒表现在脸上,她把头低的更低了:“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活着。我认为我没有做错,我是个恋爱中的女孩。”
雨衣人说:“爱和性很密切吗?”
凉子说:“是的,现实如此。”她并不逃避。
雨衣人平静的说:“为什么?”
凉子说:“得到我们所要的。”她认为敏郎的懦弱让她丢脸至极,却要无奈的接受敏郎的推动。
雨衣人平静的说:“失去了什么?”
凉子说:“我们所不要的。”
雨衣人平静的说:“因为想要得到才不怕失去,所以人生在得到与失去中从生到死。”雨衣人像似困惑:“那…请问,青春的得失难道是在爱和性中体现的吗?”
凉子对雨衣人困惑的语气非常不解,她纳闷的说:“这是个复杂的问题,我的头脑很简单。”
雨衣人静默的看着低头的凉子,凉子的身体一下一下的被敏郎推动着。
雨衣人说:“那些自认为很善良的人不会把钞票送给乞丐,只会把屁用不管的同情送给乞丐。你就属于这种人。”
凉子说:“这没有什么错。”
雨衣人说:“我饶恕了你,你第一件事情会做甚么?”
凉子终于看到了活下去的一丝希望,她抬起头来惊喜的说:“马上离开这里。”
雨衣人平静的说:“以后还会来这里吗?”
凉子使劲的摇着头:“永远不会,永远不会。”
雨衣人说:“只有死了才能做到永远不会。”他的语气似铁般的坚硬。
凉子好害怕刚有的一丝生机消失掉,忙道:“我想活着,拜托了。”
雨衣人说:“如果你有一颗纯真的心,谁都无法控制你。”
凉子低下了头:“我不知该说什么。”
雨衣人看去了敏郎:“那么你呢!”雨衣人隔着口罩咬着的一支烟只剩下了烟蒂,但是灰白色的烟灰丝毫没有掉落,看上去也如一支完好的烟卷,但是这象征着一个结束。
敏郎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样回答会让雨衣人满意:“我会继续留在这里,这是我的家。”
“暴力会惹怒一群人,可是一群人害怕暴力。你就是其中之一。”雨衣人站起了身,对敏郎笑道:“如果只能活一个,你允许我杀了你的女友么?”他抬起了左脚踩上了凉子的头顶,等待着敏郎的回答。
凉子大声哭叫:“求您饶恕我吧,我只是个没有成熟的女孩。”
雨衣人说:“别害怕,敏郎没有回答。”
凉子猛猛的抽泣着,房间里回荡着凉子的心跳声。
敏郎内心愧疚的点了一下头。
雨衣人举起右手里沾着血腥的钢斧指着敏郎,喝道:“请说出来。”
凉子大叫:“敏郎,你是男人,请振作起来,我需要你勇敢。如果你是懦夫,就把我当作婊*子。那样,我会死的不伤心。”
敏郎心有不忍的闭起了眼睛,哭喊:“先生,请杀了凉子。”
凉子的身体想要挣脱敏郎的控制,就在一瞬间雨衣人把凉子的人头踩成了稀巴烂。他转过了身吐出了嘴里咬着的烟蒂,他留下了一串冷冷的大笑声。
敏郎一动不动的看着雨衣人穿透了墙壁,接着他的人头离开了他的脖子。
第56章 雨衣人来了(17)
显然,7号的清晨又是阴雨天。
小泉啦啦打扫着房间,从龙觉的枕头下发现了一个牛皮信封。她拿起来摇了摇,打开信封瞧了瞧,见信封里装的是灰褐色的棉土,她蹙着眉头说:“真奇怪!”
龙觉走来了自动化水井,她摁下了水泵的按钮。水井上的水管里喷出了甘甜的井水,井水沿着水槽流向了牛棚。龙觉用双手掬了一些井水,她充满好奇的喝了一口。
“好甜啊!”
前部直树骑着摩托车赶来了23号别墅,发现门墙上的白色木盒里的奶瓶没有被动过。他取下了旧奶瓶,把新奶瓶放进了白色木盒。他有些纳闷的看去院子里的二层别墅,只见别墅的二楼窗户拉着梅红色的窗帘。他没有太在意,骑着摩托车赶去了下一栋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