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像马修说的:就算有真有,也不一定是他的。
正走神,听到楼下一声怒斥。
琪妈敲门,低声说:靳语,你出来一下吧。
靳语走下楼,
见靳东航正怒气冲冲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爸爸。她生硬地叫了一声。
瞟了一眼一边的敏姨。
靳东航见她神色平静,拿拐杖敲了敲桌子。
靳语看去,
刚才好好的瓶子此时竟已经裂开。
靳语大惊。
你知道它值多少钱吗?靳东航问她。
刚才还好好的。靳语说。
是好好的,被你摔完就不知道了。敏仪补充。
刚才,敏仪用脚踢了我,我没站稳,盒子掉地上但瓶子没事,我不知道为什么它突然这样。靳语说。
你自己摔的还要怪在别人身上。靳东航怒喝。
难道是我故意摔坏的来嫁祸敏姨?靳语反问他
小时候是这样,长大还是这样!靳东航看她不知悔改,脸色更加难看。
算了算了,对我有意见我知道,不过借此打破瓶子确实做的不对。敏仪安慰着靳东航。
靳语拉过一边的琪妈:
琪妈你说,是不是这样?
琪妈为难地攥着衣角擦手:
我....只知道靳语回来后把盒子弄到了地上....瓶子就这样了。
靳语看着她,甩开她的手。
琪妈头很低,不敢看任何人。
从今天开始不准出门!
靳东航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房间里靳东航和敏姨说着什么,能隐隐约约听到是关于是否把她送走的事。
靳语站在客厅里,看着那个裂开的瓶子。
心中翻江倒海。
这就是真实的靳语所经历的家庭吗?她作为一个陌生人都感觉无比吃力。
这种情节电视演演也就算了,真的发生确实让人感到心累。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靳语才从房间里出来。
昨天靳东航发完脾气,早饭也没人叫她。
靳语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学校。
她不想呆在这个充满压抑的家里。
去哪?敏姨见她要出门。
靳语看了眼她脸上精致的妆容,难得她天天把自己收拾得这么得体。
去杀人。靳语淡淡回答。
敏仪一愣,没想到她会张口说出这么无遮拦的话。
你现在本事真不小。她走到靳语面前。
你爸爸已经说了,不准出门,好好在家呆着。
出门碍你事了?靳语冷冷问。
是怕你去丢人。敏姨凌厉地瞪着她。
几年没见,学会家里横了。
我丢的是你的人吗?靳语也起了一股无名的火。
敏姨一笑。你丢的是你们整个靳家,出去问问,谁不知道这个家里有个精神病人。
我要你压根不会走出房门半步!你以为你是个千金小姐?这个家没你比有你强,不信你死了看看有几个人会难过。
琪妈见她越说越刻薄,赶紧转身进了厨房。
靳语看着她教科书一般的嚣张,紧闭着鼻唇。
还出去杀人,你吓唬谁,杀一个我看看来...
话音未落,靳语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将她整个人扑倒在地,骑在了她的身上,手中的水果刀抵着她的脸:
再说一句,现在就让你脸上开花!
她咬牙切齿。
敏姨被靳语这突然的举动吓到,
看着她手中的水果刀,脸色苍白。
你....你...
她跋扈模样荡然无存,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听到动静的琪妈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也吓得几乎晕过去。
你干什么呀?靳语。她大喊着,快起来...
敏姨看着晃晃的刀片,几乎哭出来:你疯了吧....
靳语拿刀的手微微颤抖,露出凶狠的表情:
你猜我敢不敢杀人?
别别...敏仪带着哭腔,我刚才开玩笑的...。
哎呀,靳语!琪妈的声音也在颤抖。
没你事!靳语语气冰冷,和平日的温顺判若两人。此时像个随时爆发的野兽。
她这股怒火已经压抑了很久。
她看着那张可恶的脸。努力克制着划开的冲动。
琪妈颤抖地拿起电话就要求助,她怀疑靳语已经丧失理智。
此时大厅的门突然被打开。
应和站在门口,刚要走进来,看到了这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