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和接过那些东西,勉强一笑:早点休息。
走出她房间。
应和看着手中那些东西,
希望,这个家能慢慢平静下来。
第二天,当靳东航听说了靳语受伤要休养的时候,感到了一丝意外。
反而是敏姨感到委屈,声称靳语是故意这么做来为难她。
琪妈和石妈在一旁不敢搭腔。
连续很多天,靳语躺在床上,除了石妈给她送饭,其他人基本没有去看她一眼。
每天上厕所都是半夜偷偷爬起来,支撑着疼痛的身体。
她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种窘迫着模样。
她还记得,有天晚上,应和拉着琪妈问她那天的情况。琪妈在问难之后,缓缓说:
靳语本来是想推太太下楼,没想到是自己没站稳,才摔下来….
床上清醒的靳语竖着耳朵,听到这句回答,心如同堕入冰窟。
应和坐在她的面前,眼神里似乎也多了层失望,用为难的语气说:小语,以后别做这样的傻事……
躺在床上的靳语,一言不发盯着面前的凉被 ,流出眼泪。
“假如自己真正是家里一员,可能说话也会变得有底气吧。”
当梧桐把这句话一字不差地腾写到纸上,眼泪已经无法克制地流了出来,
她看着这句话,这似曾相识地心境,似乎让她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看看那厚厚一沓日记,靳语这几年的经历,宛如一个短暂的人生。
敲门声响起,她擦擦眼上的泪水去开门。是应和。
听说今天你饭没吃就走了?应和问。
同学找我有事。她回答。
应和看她眼睛哭过,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询问,只点点头:早点休息吧。
靳语关上门,坐回书桌旁,
将日记翻到了下一页…..
第29章 该来的总要来
明昊坐在办公桌前。
正在听精神病院的女护士讲靳语,被接回之前发生的事。
那次溺水之后,虽然没有太多病症的举动,但能感觉到精神状态不一样了,后来她逃了出去,幸好被靳先生又送了回来。
护士很仔细的给他回忆。
你们那一向以严谨著称,她怎么会溺水?明昊一脸严肃地问。
护士有丝丝心虚:那算是意外,当晚外面下雨,我们的执勤人确定每一位病人都已入睡,才回的值班室,后来就有人发现靳语倒在一片积水中....好在发现的及时并没有生命危险。事后也联络了靳先生说明了情况。
看她说的云淡风轻,明昊提醒道:据我所知,当时她的肺部已经积水,在高危病房抢救了将近2天。
说完他看着护士。
护士露出尴尬。一时不知道怎样辩解,强带着微笑。
先不说这个。明昊摆手。
你还是讲下她醒后都做了什么。
护士松了口气,努力回想了一下。
没什么特别的。
不过….
她眼睛一闪,想到了什么。
说。明昊身子坐直,他预感到要听到有用的讯息。
她醒后,找到了主任,我正好在旁边,她说她叫什么梧桐,当时我们都以为她病情严重,我本来没有把这件事放心上,谁知道她出院不久,我从电视上看到一个新闻..一个叫梧桐的女学生自杀了。
这是不是凑巧呢?护士说到这,露出了一直以来的困惑。
明昊拿笔的手缓缓停下。
还是到了郑梧桐的身上。
护士离开后,明昊从昂抽屉里拿出一沓资料,最上面一张是几个女孩穿着校服的合影,
其中站在第二排中间的女孩被笔圈了起来,那个在别的女孩在开怀大笑时,仍旧是眼角带着忧郁的女孩,正是郑梧桐。
这段时间,他已经把她的生平资料全部了解了一遍。
甚至查找到了她已经搬迁的家人。
郑梧桐的家人对她的事只字不提。
下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殡仪馆。
这种事哪记得清。一个老头看着明昊递给他的照片,为难地说。
一般骨灰都是家人来领取,这种事错不了。此时一个年轻小伙突然上前:我记得。
明昊欣然:你记得是谁领走她的骨灰?
是她的表妹。年轻小伙说。
老头瞪了他一眼,可别乱说。
没错,一般骨灰都是大人来取,那次只有一个女孩,哭着来的。我让出示身份证她说忘带了,见她挺可怜就直接让她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