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了草坪旁的车库门口。
应和从里面走了下来。
靳语对着敏姨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敏姨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手突然被靳语紧紧抓住:我一晚没睡,只在想一个问题。
敏姨睁大了双眼。一股凉意从她的背后升起。
靳语冷冷说:我反正已经任人宰割,不怕你再推一下。
还没等敏姨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靳语已经松开了她的手,用口型说了句:再见。
一仰头,整个人朝下直直栽了下去,。
一股风吹来,靳语的头发瞬间变得凌乱。
啊!敏仪惊叫一声。
不敢相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应和正跟吴叔交代着公司的事情。
听到身后草坪重重一声闷响,转过头去看。
只见靳语倒在楼梯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
应和和吴叔几乎同时愣住,好在应和反应快,喊了一声:靳语!便跑过去抱起她。
靳语意识还清晰,身体疼痛地颤抖着,脖子上有血顺着脖颈流淌出来。
胳膊和腿也摔出了伤。
应和让吴叔马上找了一条湿毛巾,摁在了她脖子的伤口上。靳语痛苦地一句话都说不出。
应和不顾别的,抱起她就要上车去医院,站起身的时候,看到了站在楼梯上方的敏姨,敏姨不知所措地回避了她的眼神。
待应和一路狂奔到了医院。靳语伤口的血已经沾满了整个衣领。
好在医生处理完伤口,告诉他,没有伤到动脉,只是下颌处被摔伤,伤口需要缝合,应和才稍稍松了口气。反复跟医生确认,是否会留下后遗症。
幸好。医生对靳语的伤也感到庆幸,伤口再深一些,后果不堪设想。
靳语躺在病床上,脖子和下巴被包扎了整整一圈,胳膊和腿上也都是淤青。
失误了,原本是用胳臂护着头的,没想到偏偏伤了脖子,差一点就把命送出去。
看着出人意料的伤口,她不知该庆幸还是反省。
正在发呆。应和跟着医生走了进来。
医生再次给靳语检查了伤口。嘱咐她:近期饮食应极其注意,伤口不能沾水,少动静养之类的。
待医生离开,应和坐在靳语的旁边。
你怎么会摔下来?他问。
靳语低着头,不去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你还把我当哥哥就告诉我。应和的严肃不容抗拒。
是我自己摔下来的。靳语说。
你自己怎么无缘无故摔下来应和问她。
靳语不再说话。
应和看着她,那么高的楼梯,旁边还加了安全栅栏,她会自己摔下来,他一点都不信。
现在的靳语,已经不是之前精神恍惚的病人。
应和略加思索,压低声音问她 :是有人推你吗?
靳语惊恐地睁大眼睛看向他,许久再次否认:不,是我自己摔下来的。
应和看她不肯松口,心中莫名沉重。
那我们先回家。他说。
没想到靳语却不肯动。
回到家,能不能别问敏姨这件事。靳语突然说。
为什么?应和已经打定主意,回家之后要先把这件事弄清楚。
靳语的眼泪簌簌落了下来:反正你别问,是我自己掉下来,跟她没关系,我说的是真的。
一进家门,敏姨就看到了浑身多处包扎的靳语。
她自己掉下去的,跟我没有关系。敏姨急急地向应和解释。生怕靳语把这件事情都诬陷到自己身上。
应和一路上刚刚平复的心情瞬间升起了怒气:
那么高的楼梯怎么就她摔了下来,你在上面做什么?
敏姨语塞。支支吾吾地说:是她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次是她一手策划来陷害我!
靳语的手紧紧抓着应和,躲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越是这样,应和反而越觉得敏姨咄咄逼人。
他看着敏姨,眼中透出反感。
敏姨一急:不信你问琪妈。
一边的琪妈,不敢直视应和,懦懦说道:我没看见太太推小语….
此时的场景,多么像几年前,靳语和敏姨争执被摔下楼那次。
回到房间的靳躺在了床上,短短一段时间,她伤了腿,伤了胳膊,伤了下巴脖子,说好要珍惜这个身体,最后却被逼的遍体鳞伤
“什么时候哥哥才能知道,摔下楼并不是我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