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踏枝头_作者:穿外套的狗(65)

  楚蓁从未伺候过人,不时拽下几根头发来,樊克之却仿若未觉。等擦得差不多了,粥的温度也刚刚好。樊克之拉着楚蓁坐下,亲自用勺子舀了粥,要喂她。楚蓁偏头不让,樊克之手就一直擎着,她只得张嘴。

  两人一碗粥用了两刻钟,待楚蓁又吃了几块点心,喝了酒酿圆子,樊克之用棉帕为楚蓁擦擦嘴角,瞧着眼前肤若凝脂、皓齿明眸,心心念念很多年的心上人,满腔的情意无处可藏。待楚蓁漱了口,低低问道:“可吃饱了吗?”楚蓁点点头,他紧紧握着楚蓁的手,暗哑:“那就轮到我了!”说着,突然横抱起楚蓁,往架子床走去。

  楚蓁低呼一声,吓了一跳,元哥哥以往沉稳寡言,今日怎得如此狂放?她怕掉下去,紧紧环住樊克之的脖子,兰芝般的气息萦绕在樊克之耳旁,樊克之的呼吸越发急促。不过几步的距离,俩人都出了汗。

  樊克之小心翼翼将楚蓁放在床上,俯身压在她上面,眼睛冒着光,楚蓁根本不敢直视他,眼神四处游移。樊克之抬手,抽掉了楚蓁的乌木发簪,浓密黑亮的头发倾泻而下,更衬得她比瓷器还要白嫩。他轻轻亲吻楚蓁的额头、眼睛,气息波动得厉害,仍强忍着轻声问道:“蓁儿,咱们歇息了吧?”

  楚蓁只觉得被他亲吻的额头像被烙铁烫了一下,浑身都冒起热气,心里“咚咚”跳个不停,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听他如此问,眼皮轻颤,害羞得想藏起来。樊克之见她不说话,便欺身亲吻她的嘴唇。

  少女的嘴唇像蜜一样甜,柔柔软软,樊克之辗转吮吸,舌尖轻挑,试图往深处寻找更甜的味道。楚蓁虽有些害怕,却仍微微启唇,樊克之便急切地闯了进去攻城略地……楚蓁觉得一片眩晕,呼吸都有些困难。樊克之放开嘴唇,在白嫩的颈边轻咬几下,慢慢向下滑去。

  楚蓁身上的香云纱不知何时被脱了下来,轻飘飘地扔在一边,她被吻得晕乎乎的,脑子里却还在想,刚刚还好端端的用着膳呢,怎么这会儿又在床上了呢?且元哥哥的眼神好吓人,像是要把自己吃到肚里去似的。

  猛然间,楚蓁觉得身上一轻,樊克之拉起锦被为她盖上,起身走到梳妆台前,不晓得在找什么。她有些手足无措,正想着把寝衣穿上,樊克之又转了回来。他摸着楚蓁的长发,神情郑重,“蓁儿,我虽觉得此生一定会与你白头到老,但还是想求个心安。”说着,他剪了段自己的头发,又轻轻剪了些楚蓁的,仔细缠绕在一起,放入如意合欢锦囊中,挂在床头。

  “依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问无人处,绾作同心结。”楚蓁低低吟道。她眉眼弯弯看向樊克之,眼圈泛红,有元哥哥对自己如此的心意,真是不枉此生。

  樊克之本就心绪翻涌,见楚蓁如此情态,哪里还忍得住。他紧紧抱住楚蓁,边吻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蓁儿,蓁儿……”直把楚蓁喊成了一汪水儿。

  香掩芙蓉帐,烛辉锦绣帷。墨兰居直到亥时末才渐渐没了响动,陈嬷嬷吩咐仆妇一直烧着热水,乐呵呵地去偏房补眠了。

  南衙的官署中,本不该今日值夜的王廷之拿着一壶酒,坐在空无一人的小院里,自斟自饮。京城锦绣坊的万春楼里,裴耀祖喝了个酩酊大醉,连花娘都不愿理他。这世上,有人开怀就有人伤怀,此乃天道。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实在不会写羞羞的事情

  已经尽量啦

  PS:由于文文数据不佳,跟编编商量过后决定修改文名文案

  评论的两位小天使千万不要抛弃宝宝~~~~~

  第30章 侯府

  辰时中,碧春等人已在墨兰居正房外侯了两刻钟了。今日是新婚第二日,楚蓁跟樊克之巳时得去永宁侯府拜见长辈们,且楚蓁还要入侯府的族谱。将军府与侯府离得可不算近,再不起可就晚了。

  碧夏渐渐急了,不停看向碧春,侍画更是频频望向正屋的房门,她轻轻跟身边的侍琴嘀咕:“奶奶跟爷再不起可赶不上用早膳了,空着肚子可不好。”侍琴瞪了她一眼,没见碧春姐姐老僧入定般吗?谁还敢多嘴。

  外头传来细碎的说话声,原来是陈嬷嬷过来了。陈嬷嬷年纪大了,楚蓁让她在身边荣养,并不让她贴身服侍。只陈嬷嬷闲不住,尤其是楚蓁新婚这几日,忙前忙后,着实累坏了,今早就起得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