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蕊站在自习室门口纠结了会儿，手机就响了。
“喂……我已经在图书馆门口，你现在就出来吧。”
“好。”
程蕊挂掉电话，回到座位上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全程马梓默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哼，看来是友尽了。
这么小心眼又不会哄人的男生，程蕊也不打算主动去理他，收拾完东西直接就走了。
心里面感觉闷闷的，程蕊刷卡出门时还不小心把手机给摔在地上了，刚刚打算弯腰捡起，就有人先一步帮她把手机捡起来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顾晨耀把手机递给她，“你看看，没摔坏吧？”
程蕊按了一下开机键，屏幕亮起来了。
“没事，我手机很抗摔的……”两个人并肩走着，顾晨耀今天看起来是有特意打扮过的，头发明显是刚吹的，程蕊隐隐可以闻到一股清爽的洗发水味道。
“我们去哪里唱歌啊？远不远？”
“我在市里订了一家KTV，开车大概半个小时吧，不算远。”
“哦。”
“就这么点时间你也来图书馆上自习，看起来是个小学霸啊。”
程蕊赶紧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我很渣的，期中还连挂了两科来着。对了，你们不用学高数吧？”
顾晨耀有些吃惊：“当然不用了，我们是艺术类专业，跟你们平时学的完全不一样。”
“真好。不用学高数的大学生，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顾晨耀被她逗笑了，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来到了车子面前，顾晨耀很绅士地帮她拉开了车门。
“谢谢！”
顾晨耀也坐了上来，准备启动前，他对程蕊微微一笑，说道：“旁边一下子坐了个美女，突然感觉有些紧张啊！哦，对了，安全带先系上……”
程蕊正忙着低头找安全带，他就悄无声息地凑了过来，一只胳膊绕过她，将安全带慢慢地抽出来。
这一幕，程蕊在偶像剧里好像刷过好多遍的样子。
顾晨耀和她离得很近，程蕊都不太敢抬头。
“系好了。”他又盯着她，笑着说。
“谢谢。”
“你别跟我见外……”他话音未落，就听见有人在敲车窗，一转头，正好对上马梓默一张无比阴沉的脸。
程蕊也吓了一跳，赶紧把车窗摇开。
“怎么了？”程蕊问车外突然出现的马梓默。
马梓默刚才追出来，正好看见两个人系安全带的一幕，明明很生气了，但还是忍下来，回道：“我想要一起去。”
程蕊有些不解，跟他确认道：“你说一起去唱歌么？”
马梓默点了点头。
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程蕊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转头跟一脸懵逼的顾晨耀解释：“那个，我可不可以再带一个人去啊……真是不好意思。”
顾晨耀握在方向盘上面的手紧了紧。
又是这个死面瘫！
如果说不让，好像显得他气度很小的样子，正在犹豫着，程蕊又补充道：“他唱歌很好听的，应该也可以听出来我们唱的怎么样，还可以帮我们选一选歌的！对不对？”
马梓默没办法，只好开口道：“对。”
“拜托了！”程蕊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像在撒娇，马梓默吐了一口气，真的是快到忍耐极限了。
顾晨耀心里面MMP，嘴上却松口道：“好的，那就一起吧。”
马梓默上车后，三个人的气氛突然变得异常的诡异。
马梓默始终臭着一张脸，程蕊则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顾晨耀打破沉默：“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好像就总能遇见马同学啊，冒昧地问一下，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是？”
程蕊闻言有些慌张地抬起头，正好和后视镜里面的马梓默对视了两秒，她抢先一步说道：“我们是好朋友啊，而且他人特别好，还愿意给我补习。”
她说的是真实情况，总比要说两个人在暧昧阶段好吧，而且当着不熟悉的男生，干嘛要说那么清楚。
马梓默听到这回答却不太开心，悠悠地开口：“她是我女朋友。”
顾晨耀突然一记急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