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婉被他掐的喘不上气来,只能松开口。一张莹白的小脸霎时间憋得通红发紫。
“求我,求我我他妈的就放手,给你一条活路!”
月婉紧抿这唇,充血的双眼一眨不眨等着秦庆朝。
秦庆朝被她这么看得竟然有些发怵,“找死啊你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等爷我玩够了弄烦了再送你上西天!”他松开月婉的脖子,将月婉翻转过去跪下,伸出手就往月婉身下掏。
月婉死死咬住下唇,血一点点滴落在地,屈辱的泪水泄了闸一般往下掉。恍惚间,她突然想起就在上一世的今天,秦庆朝就是如此假借醉酒强占了她!
月婉懊恼不已,她恨自己怎地如此粗心大意,将这等大事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又或者是她下意识不愿想起这屈辱的过去,安慰自己这辈子已将自己给了林慕,便不会再被秦庆朝辱没,可万万没想到这一切竟会再度重演!
前后两世都要忍受如此奇耻大辱,被这个猪狗不如的男人脏了身子,月婉绝望之下咬紧舌根,血腥味瞬间溢满了口腔。
突然,外头传来打杀声响,紧接着破旧的木门被大刀劈开。
月婉转过头,瞳孔被火把的光芒刺激得猛然紧缩。
秦庆朝也被这瞬间发生的一切惊呆了,他连裤子都来不及提上,慌慌忙忙地站起身。可等他定睛看清了来人,立刻吓得瘫软在地。
“表……表哥,你,你怎么来了?”
林慕未戴斗笠,银质面具覆着半边脸颊,眼中映着火光,宛如燃着滔天的怒火。
“秦庆朝,”他薄唇吐出三个字,夺过吴卫手中的长剑便朝秦庆朝砍了过去!
“夫君,不要!”月婉生怕林慕为她犯下杀人的罪名,摇晃身子想要拦住林慕。
寒光过后,伴着秦庆朝的惨叫声,一截穿着半截袖子的手臂滚落在地,沾上了污泥一片。
“把他和外面的人,带走!”林慕低呵道。
他快步上前,用斗篷为月婉遮住身子,又用匕首小心翼翼隔断困缚月婉的麻绳。
在整个过程中,不论是林慕还是月婉都没有说话。他们只是定定地望着彼此,像是隔了一辈子重新相见。
将月婉抱上马车,林慕才终于开口道:“我,来晚了。”
月婉一直隐忍着的眼泪终于迸发而出,她轻轻摇头:“不晚。我知道你会来,也一直在等你。”
“我定要让那秦庆朝偿还你百倍千倍。”
“是,夫君。但你要答应月婉,不可做有违律法之事,为了那种人,不值得。”
林慕将月婉的双手握进掌心,然后紧紧地贴在胸口处。
马车前行,两人彼此依偎都不再言语。
待到车停稳当,林慕扶着月婉下车。月婉才发现他们竟然回的不是林府,而是林家置在城东的一处别院。
“月儿,你先在此休憩,我还有事处理。”
林慕说完,深深地看了月婉一眼转身就要走。可月婉却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袖。
“夫君,此事并非月婉看到的这样简单,对么?”
林慕没想到月婉竟然思虑如此之深,他也不想瞒她,遂点头道:“此事后面还有更多的人,所以我要与秦庆朝当面问清楚。”
“那,月婉要和夫君一起去。”月婉咬着唇,一双眼睛透出坚决。她担心林慕,怕林慕再受什么伤害,所以她一定要跟着。
“你……”林慕垂眸,看着月婉脸上、身上的伤痕。
“夫君,”月婉沉声道,“那秦庆朝做的畜生事月婉也要当面向他讨回来!还有其他要陷害夫君,陷害林家的人,月婉都要亲眼看着他们被夫君踩在脚下!”
话已至此,林慕点头应允。月婉简单梳洗之后便迅速与林慕重新上了马车。
车上,林慕问道:“陈妈并未与你关在一起,你可有她的线索?”
月婉摇头,“我也在担忧这个。昏倒前,我听到了陈姨的呼救声,但后来便再也没见过面。”
林慕闻言,低头沉思了片刻,冲着外头跟着的吴卫道:“与先前计划一致,找到少夫人的事切莫外泄。继续加派人手寻找少夫人和陈妈!”
待林慕和月婉到达关押秦庆朝的院落时,秦庆朝的手臂已经被李大夫包扎好了。而且不知道李大夫给他吃了什么药,他虽然看起来几欲昏厥,却仍旧吊着一口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