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就是想问他,是不是也喜欢米娅。”
我顺手开始扣分,然后烦躁的开口:“我和她不熟。”
杨辰松下一一口气:“也是,大家都说你和二班的易灵隐是一对,应该……”
他想说什么?
在他心里米娅和易灵隐不是一级别的吗?
在心底自作主张的给女孩子分了类别?不过,也是,我想起易灵隐出现在走廊时的盛况,别说杨辰了,女生都要高看一眼。
“你过来问这个也没用啊,雨歇不喜欢米娅,和米娅喜欢你是两回事啊。”肖谷难得明白了一回儿,然后他拍着少年的肩膀:“你别这么颓啊,我们想想清楚米娅到底喜欢雨歇什么,然后你也加把劲不就好了。”
我一脸无语,收了卷子就往班级里走。
拿出平板取出模板,一一的把分数誊抄上去,还做了大致的分析表,单元线的测试能看出擅长和不擅长的起伏,我们班大部分孩子在单元块起伏极大。之前做的总表都在云端上记录着,数据复制过去自然就会成表。
文件保存好了之后给班主任发过去。
被他强制性的要走了微信,说是这样传文件方便。方便个大头鬼,他有个灵感就立刻发个手画的图过来,叫我帮他绘制出来。最终也就只方便了他一个人。
关了平板,肖谷和杨辰还没有回来,姜瑜斌见我完事,拿了两题过来搬着凳子坐过来:“你给我讲讲。”
郑万航也在做这两题,立刻绕道在肖谷座位上坐下。
时间缓缓流逝,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偶然有闪电亮眼,我下意识的拿出手机给郑雨扬打电话。
那边的孩子很快接通。
“外面要打雷了,你怕的话把放在柜子里面的耳机戴起来,家里的窗帘全部都拉上,知道吗?”
“我已经把窗帘拉上了,也打算去拿耳机,哥哥你快要放学了吧。”
我嗯了然后趴在桌子上:“行了,我挂了,还在上课。”
“拜拜啊,哥哥。”那孩子心情很好的和我说再见。
我轻咳了两声,然后挂断电话,刚刚被噎出来的烦闷,瞬间清爽了。
然后天边两声炸裂天河的雷声,轰然响彻。还夹带着厉色的闪电,众人静的一颤,我抬头去看依旧不断落怒火的天际,半暗下来的天,被凌厉的光色照亮,大自然的倾诉有无法抵抗的敬畏感。
“想啥呢?”郑万航问我。
“没。”
然后顺手在草稿纸上写下四句。
云昏失南山,雷过撼北户。
天其哀此民,畀以三日雨。
(注:陆游,《雷雨》)
从前雷雨季节师父总是叫我们誊抄这些雷雨诗句……现在记得还有多,只是莫名的想起这一句。师父说过这是一首惋诗。
郑万航探头探脑的看了半天,也没看懂我写的是什么。
52兆赫的鲸鱼……即使我发出了声音,别人也听不到。
放学时郑锡涛挤进伞下跟着我回去,为了防止雨天发生事故,我买了晚饭回去,晚上再熬汤做宵夜应该足够,下雨天就是麻烦。
我躲在书房画画,那两个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时不时再吵两句,郑雨扬虽然年纪小,但是嘴巴利,虽然常常站在下风,有时也能超常发挥把郑锡涛回的哑口无言。
转眼就是周六,我领着郑雨扬去画展,郑锡涛也兴致勃勃的跟来。
周末二师姐叫我去美院一趟,说是她那有两本设计手册要给我,我把郑雨扬和郑锡涛丢在家里,抱着画好的画赶去了美院,还是少让郑家的孩子和师父那边有接触比较好。
回去的路上,我看到了和妈妈一起从音乐殿堂走出来的熟人,那个‘麻烦事’。
看母女两个的表情,就能明白,他们之间的事情大致和我猜的差不多。
易灵隐曾经和我说过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麻烦的感情。
那个北瓜,她总是对的。
平安无事的过到周三,那天上学的路上郑锡涛拖着行李箱一脸轻松的对我笑道:“雨歇,我今天中午就回去,我爸过来接我。”
“嗯。”
“舍得哥哥吗?”
“嗯。”
“可是哥哥舍不得你啊,我们小可怜见的还要养弟弟,自己都快要只剩下排骨了。”他依旧装模作样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勾肩搭背的他盯着我手上还剩下一半的煎饼果子:“雨歇,有空带着雨扬过来我家吃饭吧,我家保姆做饭可好吃了。随带着过来住一晚什么的。要不把万航也喊上,咱们男生一起斗斗地主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