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应该很烦要给我送生日礼物的事情吧。”
“……”我愣住,随后不解的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你帮我救丁玲吧,我和灵隐都会很感谢你的。”他眼底藏有春与夏,四季交替维护的是一颗纯心,郑雨歇的声音和秋风一起吹过我的耳边,他说:“她快到极点了。”
“她怎么了?”
“周爷爷和她的教练是战友,她的教练没有多少时间了,一直以来都是撑着身体带她们,或者说是带着她训练。她下个月初就要参加比赛,那个比赛决定她能不能进入国家队。”他怕我不能理解,他就说:“家里一个运动员……爸妈基本上都是放弃一切在陪伴,她身上背负着很多,父母的期望,教练的希望,她自己傲气,还有这么多年的努力,以及未来。明白吗?”
我能理解,但是……
“这关你什么事情?”
“她有自残倾向。”
“啊?”我愣住,蹙眉问他,他站起身走到操场上,找了一个视野好的地方,指着丁玲手臂上露出的血痕说:“她指甲被剪得很干净,身上的那些是抓痕,全部都是她自己抓出来的。”
不可能,平常丁玲看起来很开朗啊,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事情!
“你别吓我,她不像是这种人,既然指甲都被剪掉了,她是怎么……”哦,她自残的行为被人发现了,然后指甲才被剪得那么干净,可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能弄伤自己。郑雨歇和易灵隐才会察觉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郑雨歇告诉我,已经到极点了。
“怎么帮她?王子不是那么好当的吧。”
“你帮?”
我泄愤一样伸手去揉他的头发:“你都说成这样了!!我能不帮!!我不帮她会死吧!!”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这么热心?!”
“师父跟我说过世上所有的必然都是无数个偶然堆积而成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早发现问题就要趁早解决,一旦腐烂的基因蔓延就是大厦忽倾弦断身亡。”
我知道他的意思,谁都不知道什么话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既然发现了就不能无视。
“别废话了,告诉我要怎么做?”
“你周六过来陶艺教室玩吧,我看丁玲对这个有兴趣,许文静,郑万航,肖谷也都通知过了,总之……顺其自然,你什么都不用做。啊,对了,那个喜欢海韵的人你也喊上吧,可以的话把海韵也喊上,你就问他们要不要去玩,不要太刻意。”
“就是去玩?”
“嗯。”郑雨歇盯着我,微微点头:“我觉得你能劝她。”
“我?为什么?”
他说:“郑锡涛,你没发现吗?”
“什么?”
“你已经是个很好的哥哥了。”他指着手机:“扬扬和我说的。”
我愣住,想起郑雨扬周六时主动牵住我的手时的感觉……所以,那个孩子当时是把我当做哥哥了吗?所以……郑雨歇,他的意思是……
“公主的王子,不一定是爱人,而是哥哥?你是想让我给丁玲当哥哥?”
“嗯。”
“比起爱情,她需要的是亲情?”
“嗯。”郑雨歇垂下眼睛,悲伤如水:“没有任何名利期待的亲情。”
郑雨歇在丁玲身上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他自己?还是看到了易灵隐,还是什么呢?这个世上幸福的人都有自己的不幸,幸福的人大多相同。但是幸福和不幸福,都有异曲同工之妙。世上的偶然和必然到底是否存在,我不知道……
郑雨歇也不知道,他只能把一切的错误当做缘分,认真的存活着。
第三章,她背负着所有人的梦想(1)
昨天下午和郑锡涛聊过,他应确定帮忙,我握紧口袋里面的手绢,抬头盯着语文老师的板书发呆,顺手把她写的东西都记录下来,下课铃声响了之后肖谷半趴在我身上,哭喊着:“我快要牺牲了,下节课要考英语!!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郑万航用试卷扇扇子一样抽他:“别压着雨歇,他伤口还没好!”嬉笑着:“咱们周六不是去玩泥塑嘛,你就再熬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