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的女儿.....”,古从君有气无力,异常颓败地说道:“我以为我的女儿早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战乱中被王城叛军杀死了......直到前段时间,有人给我捎来一封信,信中写了当年王城叛乱的情况,而我的女儿.......也并不是被叛军杀害了,而是被现在的皇上派人带走了,信中还附了一件我女儿的信物.....”
说着,古从君从怀里拿出一块玲珑剔透的玉牌,继续说道:“这玉牌天下只有一块,是当年我亲手放在我女儿脖子上的,信中还说了,我的女儿还活着,但是这世上知道我女儿下落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扶风稍微思索了一下,问道:“那将军的那封信课还留着?” 古从君点点头。
“可否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古从君抬头看了眼扶风,犹豫了下,然后又走回到桌子前面,从桌子上方的小小砚台下,抽出一张被折的方正的纸条,小心递给扶风。
扶风不疑有他,径直展开纸张看了起来。
看了之后,扶风没说话,直接把信给了卜一,“你看看。”
卜一看完,眉头紧锁:“这......”
无迹可寻。
信上哪有什么字迹?全是一片空白!
古从君也疑惑为什么扶风和卜一看了信是这样的表情,一把抢过信纸 。
看到一片空白的信纸时 ,古从君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声音都带着颤抖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收的很好啊,这字迹怎么会不见了?!”
扶风和卜一除了刚开始的惊讶之外,现在也还淡然。
“将军莫不必惊慌,这跟将军没有关系。”,扶风拿着信纸,轻嗅了一下”
“南国境内,盛产一种花,名字叫做‘三夜槿’,这花香味淡雅,颜色艳丽,汁液容易沾到人的皮肤和衣物上,但是无论沾多少汁液,只需要三夜,这汁液就会消失。”
“这信纸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问题出在了墨上。”
“将新鲜的三夜槿汁液掺入墨中,等这墨迹干透,时间一到,墨迹也会随着三夜槿的消失而消失。”
古从君若有所思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这三夜槿还有另一个特性,就是这花的作用只能是活花拥有的,鲜花一旦摘下来两个时辰,便没有褪色的功能了,只能用作久不褪色的颜料。”
“将军可知道,谁去过南国带了这种花回来吗?”
古从君认真思索,摇摇头。
……
彼时,国师府内。
两道人影立在窗前,一道是黑影,一道白影。
闻人用手摸了摸窗前的那盆三夜槿,花正开的茂盛,颜色艳丽,娇翠欲滴。
黑影恭敬地立在闻人身后。
闻人问道:“如何?”
“回主子!他们已经到了古将军那边.....”
闻人捻着手上的花,继续问:“可有什么异常?”
黑影吞吞吐吐:“……有……他们中间有一位女子,被古将军错认为一位故人,为此好像扶风还发了脾气……”
闻人勾起唇角邪笑,摆摆手,黑影见状便下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
生门在南。
闻人嘴角挂起讥讽的笑,哪里有什么生门?只不过他施了些手段,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罢了 。
不然这大将军,怎么能用得上呢?
闻人抬头看了眼天空中的圆月,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
一点都不暖和。
阿宁。
你这个骗子!
等我把你找回来,再找你狠狠地算这笔账。
闻人下定决心,手下使劲,将手里的花瓣捏破。
闻人低头看了眼染在指尖的殷红,用力地搓了搓。
搓不掉。
这花怎么就像它的主人一般?
招人瞩目,又不轻易让人忘掉它?
闻人越搓越觉得烦躁,索性甩了衣袖遮挡住。
“来人!”
房间里传出闻人烦躁的声音。话音刚落 ,一道黑影迅速出现在屋内。
“把她叫过来。”
得到指令,黑影立刻又在房间里消失了。
那人来的很快,来的时候闻人正在悠闲地饮茶。
一盏茶都还没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