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阿宁笑着问。
“肯定的，”王梦琪说，“我觉得你说话特别像在哄小孩子，非常有亲和力，跟我奶奶很像。”
“好吧，”阿宁把手中的计划书翻了一页，“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本来就是，”王梦琪怨恨地看了她一眼，“我都说了是了。”
“好的，”阿宁笑着看她，“非常感谢王梦琪同学的夸奖。”
“不用客气。”王梦琪挑了挑眉。
在实验室呆了将近一个月，导师才带着阿宁她们出了学校，去真正的公司看了看他们的管理模式。
导师带着他们去了家建筑公司，各个部门都领着她们看了个遍，看到最后公司的工作人员还打算带着她们去建筑工地走走。
导师没反对，于是工作人员很开心地带着几个小姑娘去了工地。
王梦琪很少见到这种地方，去了工地，一个劲儿的哇着，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阿宁跟她并肩走着，侧头看着一辆辆挖掘机和工人。
她的父亲曾在这种地方工作过，虽然没什么太深的印象，但大体还记得个轮廓。
阿宁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什么太深的情感，准确来说在仅剩的一点情感中怨恨还占了大部分，但是看到面前的景象后，她心里还是有点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我看着都累。”王梦琪把手覆到了眼睛上，往远处眺望着说。
“嗯，”阿宁顺着王梦琪的视线看了过去，“是挺累的。”
王梦琪侧头往前走了两步，一边看一边说着些有的没的。
工地上挺多没盖盖子的下水道井，王梦琪也没注意脚下，一脚踩了个空。
阿宁就在她旁边，看到这场景反应比王梦琪还快，在王梦琪还没叫出来的时候就伸手把她往旁边一带，把她拉到了地上。
自己却没掌握好平衡，一下子摔了下去。
下水道井还没修好，里面虽然没污水，但壁岩还有下水道底有很多凸起的小石头。
阿宁头磕到了那些石头，疼的嘶了一声。
“宁宁！”
上面似乎有人在喊自己。
阿宁眯了眯眼，透过头顶的那一点光亮，看见了一点稀疏的人影。
只是，渐渐模糊。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好像听见了那个谁的声音。
都说人死前眼前会浮现最想要的东西。
那她，是要死了吗？
阿宁扯出一抹笑，慢慢闭上了眼。
*
顾延在医院这边呆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因为长得帅又莫名的带着点王霸之气，一下子就在这块儿传出了点名气。
医院的小护士整天都爱在私下谈论他。
顾延知道这些事，偶尔还能听到这些谈话，但他只当没听见的，总觉得这种事情既让人不好意思又让人心烦。
“哎，延哥你听说了没，”跟顾延同期的一个实习生揽着他的肩膀说，“今天被救护车推到医院的一姑娘一直在病床上喊你名字呢。”
顾延表情没什么变化，摇头：“没听说。”
“听说那姑娘是一下子掉到下水道了，”实习生啧了两声，“头上肿了两个大包，惨啊。”
顾延没说话。
“你要不要去看看那姑娘？听说还躺着呢，”实习生嘿嘿笑了两声，“给人小姑娘一点精神上的安慰。”
顾延不喜欢这种玩笑，皱了皱眉：“滚。”
“大猪蹄子，”实习生佯装生气地骂了一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继续说，“我真羡慕你啊延哥，你看你才来医院多久啊，就这么大名声了，上次我去我们医院贴吧看了看，有个专门讨论你的贴子，都盖到三百多楼了。”
顾延瞟了他一眼：“要不要我去陪你相个亲啊？”
“滚滚滚，”实习生用胳膊怼了怼他，过了几秒又像想通了什么似的，很欣喜的拍了拍手，“哎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可行啊！你看，我说你去，那医院的小姑娘不管是想凑热闹还是想相亲肯定都会去的呀！那么多不可能一个都看不上我的吧？对吧？那我在今明两年结婚就有希望了啊！”
顾延侧头看他，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年纪又不大，这么着急干什么？”
“你不懂，”实习生拍了拍大腿，扭曲了神情，“现在老婆越来越难找了，如果不早点找到的话以后会更难找，你看就我这样，再拖就找不到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