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下面立马一通吼,欢呼声和哀怨声混杂在一起,让人听不太清。
阿宁正在画辅助线,听到这话笔一顿,辅助线一下子飞到了图形外面。
“我们现在先把座位表确定一下,先不着急搬桌子,”老罗把手撑到了讲台上,“要不然动静太大吵到了楼下的,等晚自习下了你们抽点时间搬。”
下面的人应了一声。
“我这个座位表有稍微参考一下成绩,”老罗扫视了一圈班上的同学,“等下排出来了大家不要有什么意见啊,成绩好的同学多带带成绩还不太理想的同学。”
“阿宁,”老罗还在跟同学们讨论时顾延用笔戳了戳阿宁的胳膊,“你还想和我同桌么?”
阿宁偏头看了看顾延。
过了一会儿,认真点了点头。
“那就行。”顾延转回头,很愉快的继续看起了杂志。
“你想……”阿宁舔了舔唇,“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啊,”顾延笑了笑,“就是准备让新同学看看延哥的厉害罢了。”
阿宁呼了口气,擦掉了刚才画出界的辅助线,又重新画了一条。
明明就那么简单的两句话。
却莫名其妙的安心了很多。
到晚自习下的时候,阿宁才真正见识到了延哥的厉害。
哦对,还有姜昊和徐子航的厉害。
三个人不愧是一起在胡同里打过混混的非典型性混混,一身王霸之气吓得阿宁的新同桌和后桌屁滚尿流,最终座位调了就跟没调似的,大家很和谐的又回归了最原始的座位构造。
……舒服。
*
自从上回顾延说了生日的事后,阿宁就一直在想要做什么,前两天终于决定了,她打算给他做平安符,戴在手上的那种。
一个手链,再挂一个很小很小的荷包。
小时候她奶奶经常给她做荷包挂在脖子上挂在书包上,阿宁也想过直接做个大一点的荷包送给顾延,但是想了想,又害怕顾延觉得土,觉得不好看。
想了半天,觉得做手链挺好,又可以挂平安符,又不会特别丑。
阿宁自从决定后天天晚上就在忙活这些,虽然刚开始就没觉得挺容易,但是也没想到会这么麻烦。
做小点的荷包说着容易,但真正实施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难搞的不得了,不管多么小心,总会扎到手,而且一不留神就弄坏了。
从阿宁开始缝荷包到真正做出来一个让人满意的荷包,整整花了她两个星期。
手链她是在网上买的那种可以自己编的手链绳,挺多颜色,她本来想选个黑色,但是想了想,还是选的红色。
红色衬肤色,而且想起来顾延穿大红羽绒服在雪地里跑的场景,她就喜欢的不行,然后就参杂了小小的私心。
这个红色,配他肯定也会很好看。
阿宁天天晚上忙挺晚,上课的时候不如平时有精神,总是上着上着就忍不住打哈欠。
“哎哎哎,我们江宁同学这几天是怎么回事啊?”在阿宁一个哈欠打完后,顾延拿手轻轻在她桌子上敲了敲,“怎么天天上课打盹儿啊?”
阿宁朝他笑了笑,没说话。
“今天下课延哥带你去浪,”顾延看着她,“让你回点血,怎么样?”
阿宁偏头看他,许久后点了点头:“好。”
今天星期五,上完下午第二节课就可以回家了,顾延阿宁回到家也不过四点。
“你想去哪儿啊?”阿宁锁了门,看着站在门前的顾延问,“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地方好玩儿的吧?”
“就是想出去走走,”顾延侧头看了她一眼,“你看你天天呆屋里都快发霉了。”
阿宁笑了两声:“有么?”
“当然有,但是呢——”顾延笑了一声,拉长尾音说,“现在出去转转就不会有了。”
顾延带着阿宁去了靠近学校的一个小公园,平常这个时间挺多老头儿老太太出来遛弯儿,一对儿一对儿的挺浪漫。
他们两个就并肩走着,没谁说话,但是倒也没觉得尴尬。
又走了一段路程,太阳慢慢落山了,整个公园一片昏黄色,特别好看。
“饿了吗?”顾延眯眼看了看夕阳,“去吃饭,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