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挺不好意思，但是多了也就习惯了。
以前老师一点她名字姜昊常欢就在周围阴阳怪气的哎哟哎哟叫两声，刚开始阿宁还会让他们不要说了，现在只是微微一笑，就当没听见的。
下晚自习的时候，顾延给她带了杯奶茶。
“怎么还有时间买这个？”阿宁捧着奶茶，哈了口气。
“心情好，”顾延吹了个口哨，“晚自习最后十几分钟溜出去买的。”
“发生什么事了？”阿宁笑了笑，“让年级第一偷偷翘课出去买奶茶。”
“让我算算啊，”顾延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还有三个小时，江宁同学就要十八岁生日了。”
阿宁一怔，想起来了什么。
然后就忍不住想笑。
“顾延，”阿宁说，“你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能想什么，”顾延乐了，“我什么都没想啊，谁说谁想了啊。”
阿宁也抱着奶茶，跟着顾延莫名其妙的开始傻乐起来。
之前顾延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阿宁是想要主动去吻他的，但是顾延迟迟没什么表示，搞得阿宁也不太好意思，于是这事儿就这么作罢了，本来以为顾延都忘了这事儿了，没想到，他是在等着自己过生日。
阿宁吸了口奶茶，无意识地跳着往前走了一步。
“哟，怎么回事儿啊江女士，”顾延在后面看着她，“这么迫不及待啊？”
“没有，”阿宁回头看着他笑，学着刚才他的语气，“谁说谁迫不及待。”
“我是迫不及待啊，”顾延往前走了两步，把女孩的手拉住了，“就是这么诚实！”
阿宁没忍住笑了出来。
顾延用食指指腹在她手上画了一个圈：“怎么样，延哥牛逼不？”
阿宁还是笑，不做声。
跟顾延相处了这么久，阿宁已经习惯了顾延在这方面这种坦率的说辞，但习惯是一方面，接茬又是另一方面了。
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对了，我订了个蛋糕，”顾延拍了拍手，“我们先去拿蛋糕吧！”
“啊。”阿宁应了一声，任由着他拉着走了。
两人拿了蛋糕回家已经十点多了。
顾延把蛋糕放在了小桌子上，拿出手机看了看，过了一会儿，很开心地冲她喊了一嗓子：“还有一个小时四十八分钟，江宁同学就成年了！”
阿宁很配合地鼓了鼓掌：“谢谢顾延同学。”
顾延平常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晚上跟阿宁一块儿学习，一眨眼一两个小时就过了，但是现在，就在当下这个时间，他觉得自己差不多能熬了一个世纪时才刚刚到十一点。
“我操，这他妈什么破手机啊，”顾延看着手机皱了皱眉，“这时间有问题吧？！”
说着他推了推阿宁胳膊：“阿宁阿宁，你看看你手机，看看现在到底几点了。”
阿宁‘哦’了一声，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
十一点十二分。
“跟你的一样啊，”阿宁说，“没坏。”
“天啊，”顾延嚷嚷了两声，“为什么时间过的这么慢啊啊啊啊。”
阿宁看着顾延，没忍住笑出了声。
其实她也挺期待，但是因为这份期待中包含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她不太好意思表露。
现在顾延这副样子，好笑中还带着点儿……可爱。
“对了，”顾延忽然直起了身，看着阿宁问，“我之前送你的生日礼物，还在么？”
“十七岁的生日礼物？”阿宁问。
“啊，”顾延把自己的手伸到女孩面前摆了摆，“我的这个保存的可好了。”
阿宁看着面前小幅度摆动的荷包，弯了眼眉。
“我的也还在呢，”阿宁从脖子里把项链取了出来，“我也保存的可好了。”
顾延把阿宁的项链放到手里看了看：“我觉得我当时真的有先见之明，想到送这个，现在一看，这完全就是一对的嘛！”
“十八岁，有礼物么？”阿宁歪头，看着他。
“出息，”顾延帮她把项链整理好，在她耳边轻声道,“还知道要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