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菀不惧,反而向他走了一步,更靠近了一些,语气依旧那般温柔,“你要知晓,若不是景蔓主动,姑姑不会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景菀的动作话语对他来说无疑是挑衅,景正司握紧了拳头,想发火,想吼她,可是他知道,是事实。
“你只是,不愿相信,也不想明白你所听所知那些东西,景正司,你玩闹了十几年,该收收心了。”
年纪比她小,个子却比她高出了半个脑袋,景菀微仰着头,目光如平日温柔,只是里面掺杂的严肃让景正司觉得很不一样。
景菀说罢,将目光收回,轻笑一声,也不顾他微愣在原地,转身继续由若梨扶着她回去。
有些话说一次就够了,若是无用,说再多又有何用。
她只是希望不希望旁人提起威远侯府,还会提起那个四子如何花天酒地,玩闹也该有个时限,纪氏教导他的那些观念,也该破除了。
景菀敛了眉,步子缓缓进了自己院子。
疲惫的坐下,身子本就有些不爽,回府接旨时跪了许久,她的腿又疼了,可是咬咬牙也回了院子,罢了,让若梨给她熬熬药罢。
随后的日子,景菀在院子里修养,他道过两日来给她送药,她以为是他亲自来,却不想到了第二日,他派的卫哲给她送玉忝膏来,说是有事脱不开身,下回再来看她。
景菀便也应了,他并不是那些闲散之人,身上有各种政事压着。
景菀便将他给的与玉忝膏擦了,一日后,那些细细的刮痕皆好,只有手腕上被她用割的刀痕还需再擦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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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的某个茶馆。
有一桌极为安静,有一明艳姑娘坐于右边,她双手搭于桌上,握着一个茶杯,双眸潋滟的看着对面的男子。
他对面的男子面色冷漠,单单的坐着,看着随时能走似的。
“何事。”姜尚淡淡开口。
阮盈秋莞尔一笑,“许久不见,你可还好?”
“有事便说。”
还是这么冷漠无趣。
阮盈秋暗地里瘪瘪嘴。
“叙叙旧不行么。”
“......”
阮盈秋沉默,内心咆哮,每次与他说话都很考验她的耐心。
“之前见面你还假装不认识我,真是太过分了,我还欠你一句道歉啊。”阮盈秋低低道。
“......”姜尚不发一言,眼里看不清情绪。
阮盈秋暗自摇头,其实她也本想装不认识,将这事抛于脑后,可是为了小姐妹儿,为了帮她解决糟心事,还是试试看吧。
过后要向菀儿要好处!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节快乐!
你们在干什么呀!芍子在吃饭!
(因为这几天家里有事,现在才歇下来,对叭起!(低头瑟瑟发抖)明天后天双更!)
第四十五章
静了静心, 阮盈秋微弯的眉眼松了下来,明眸闪烁, 语气喃喃。
“那次, 真的对不起。”
入耳的声音轻颤有些不自在,姜尚这才抬了抬眸,声音凉薄:“上回说过了。”
“那可是一刀,一句对不起太轻了。”她张口便说道。
也不知是随口一扯, 还是埋在心底想了很久。
“你想做何?”
阮盈秋皱一下眉,眸子有些放空,她也不知晓要如何做, “你...可有什么心愿?”
“没有。”
油盐不进, 这可难办了,阮盈秋皱着眉, 轻声问道:“那我要如何做你才能不生气?”
生气?
姜尚淡漠的眸子掀了掀,有些莫名,“没有生气。”
阮盈秋诧异,又有些好笑, 那无波无喜的语气硬邦邦的, 还有些无趣,只暗自摇了摇头,“那我便当你不生气好了, 那我们算朋友么?”
知晓自己有些得寸进尺,捅了人一刀,人家不反捅已是宽宏大量, 自己却还想做人家朋友,罢了罢了,就当自己嘴瓢了。
她上回不是说与他两清了,今后再无瓜葛,今日突然来寻他实是
朋友?他没有朋友。
姜尚沉默未答,阮盈秋只当他是无声拒绝,心中有不止的失落,可她是个心大之人,也不多想,就放弃与他套近乎了。
不如直接说出来罢了。
破罐子破摔,阮盈秋与他对视道:“其实我有事求你,那日我其实看见你将一块玉佩给那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