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你就打败过他。”
萧真想了想，确实有那么一次：“那是老将军让我。”
“你就别谦虚了，老头子也就你这么一个徒弟能炫耀炫耀，你若想过上安静的生活，就别让他见到你。要不然，忙死你。”
萧真只笑不语。
“走了。”司徒呈站了起来，飞跃前又转过身望着萧真半响，叹了口气说：“斧头啊，我还是喜欢以前长得黑黑的，满脸杀气的你，现在的你，真的太娘了。”说着，消失在了夜空中。
萧真：“......”摸摸鼻子，她是不是应该让自己再去晒晒黑？伸了伸懒腰，远远的，见韩子然三人从一个园子里走了出来，萧真跳回了地面，打着哈欠朝自个屋里走去，太晚了，该睡觉了。
许是换了地方住，韩府的下人看在眼里一个个对韩子然都哈腰了起来，韩小公子叫得挺溜。
从一大早韩子然的心情来说，明显昨个不管是在韩老夫人还是韩家二伯那，应该没受气。
萧真觉得在京考榜单未出之前，韩家人对韩子然应该会不错。
隔天一早，萧真正在劈柴，就见苏嬷嬷黑着脸走了过来，闷声不响的坐着。
“怎么了？嬷嬷？”萧真又劈开了块柴，问。
“这个欢儿，我早就提醒过她，在公子未考取功名之前，绝不可以乱动心思。”嬷嬷恼道。
所谓动心思，也就是吸引韩少的注意力而已，萧真想了想这一路来欢儿的表现，觉得也没什么：“我看欢儿挺好的啊，嬷嬷别多想了。”
“我多想？方才她服侍着公子更衣，那双眼晴泛着春光，本该是干脆的事，偏她的手在公子身上多放了些时候。”
萧真：“……”囧囧的看着嬷嬷。
像是知道萧真心里在想什么，苏嬷嬷瞪着她说：“这对像公子这样的懵懂少年来说，一个克制不住，不止身子受损，连读书也无法专心。”
“噢。”说得也是。
噢什么噢啊？这副不以为然的模样真是让苏嬷嬷看着生气：“我说阿真，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萧真很干脆的摇摇头。
“长这么大，你没有喜欢过，”苏嬷嬷看了眼四周，虽没什么人，但还是压低了声音问：“没喜欢过男人吗？哪怕偷偷地？”
“没有。”萧真奇怪的问：“喜欢男人为什么要偷偷的？”
“哎哟，你这孩子，当然是因为害羞啊。这问的什么话啊。”
“这样偷偷的喜欢，万一被别人抢先了怎么办？岂不是要懊悔一辈子？”想当年，他们兵营里说起喜欢女人这种话题，都是说喜欢了就直接提亲，被拒绝了就再找，要知道机会的重要啊，战事起时，一旦机会失去，那样的损失无法估计。
苏嬷嬷愣了下，这个她还真没有想过。
萧真笑笑：“嬷嬷，欢儿其实没什么错，只要不是大的问题，就随她吧。”
“那不行，要知道公子很快就要京试了。”
“公子心性坚定，不会被这些所惑的。”这点萧真倒是挺肯定的，说到这个，萧真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嬷嬷，公子是有婚约的吗？”
“有。你怎么知道？”
“偶尔听韩府的下人说起。”
苏嬷嬷似乎对韩少年的未婚妻很是满意，满脸笑容：“我也就在八九年前过见那小姑娘一次，生得可水灵了，小姑娘的奶奶与我们老夫人是手帕交，性子好得很，养出的孙女肯定不会差到哪去。说到公子未来的媳妇，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去他们黄家拜见一下啊？”
萧真想了想：“应该去的吧？这也是种礼貌。”
“公子？你怎么来了？”苏嬷嬷突然起身。
萧真抬眸，就见韩子然正站在院子里看着她们，一身长袍，身挺立，面如玉，黑眸深邃清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缓缓照在他的身上，少年的身子仿若渡身在金光之中，那丁点的冷奇异的与温暖的阳光相融合，好看。
“黄家不用去。”
“什么？”苏嬷嬷愣了下。
“虽说我小时有这么一说，但二家并没有正式的定下过约，只是大人之间的玩笑而已，不必当真。”韩子然那介于少年与成人之间的面庞说这翻话时，有点老气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