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僵硬,我都猜得到他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精彩。
剑离我很近,近到眼睛隐隐感觉到了不舒服,感觉视野里都是那把剑。
我闭闭眼,伸出手想要握住那把剑,却又被躲开了。
他退后了几步,可是离我还是很近。
我坐了起来,头发散落在肩头。
“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还是有些疑惑的,明明这几天很顺利,国王也刻意的先挑选着某些不太对付的大臣,以各种理由清除,本来是有很多人反对的,但是这次国王一反常态的固执,没有人明白为什么。然后就这样竟也硬生生的开出了一条血路。
那些是名单上的人,然而国王还是有些心软了,把那些最亲近的人放在了最后。
但是我觉得他们应该也是隐隐发觉了什么的吧......
一切都很顺利,妖女的势力也在努力的拔除着......至少我目前是这么认为的。
我偏过头看着拿着剑不说话的修。
哪里有些不对呢?
我看着修。
修......并没有被妖女附身过才对。
至少祭司没跟我提到过。
我刚想下地的时候,修就把剑放在了我的肩头,剑锋放在我脖子上,阻止了我的行为。
我直视着他,修的眼睛还是蓝色,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充满了某种复杂的情绪吧。
几乎是瞬间,我就明白了什么。
“国王不相信我是吗?”
为什么拥有着势力的贵族这么轻易的被打败,甚至没有出现过类似□□或者反叛之类的......答案很简单,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演了一出戏给我看。
或者说,是他们认为的我背后的希希利亚。
所以他们给我错误信息,最后来让修杀我吗?
一举两得,让修对我死心,还让我完全被反利用的干干净净......如果说我真的是站在希希利亚那一方的话。
我有些不太明白
我皱着眉,问他。
“你不信我吗?”
明明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能理解他们这么想的原因。我去见了维克多,毫发无伤甚至可以说是完整的回来了,被人误会也很正常,了解彼圣保罗这么深,再加上维克多的入国,给彼圣保罗带来的威胁都不是一点两点。
我,一个娇弱的公主。唯一的亡国生还者,似乎都有理由去站在维克多那边,不管是自愿还是被逼迫着威胁着都是有理可据的。
与此相反,我的确是没有理由去帮助彼圣保罗,因为本来就毫无干系。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目前只是想要一个回答。
“你......”
“我信你。”修打断了我的话,右手有点抖,他立马用左手摁住右手。
我眨眨眼,没说话。
“可是,”修看起来很挣扎,“祭司他根本就没有找过你......”
我心头一跳,本能就要反驳,“不,我......”
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白了一下。
“原来如此......”
我低着头,深呼吸了一下。
“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你动手吧。”
修犹豫了,“你......真的骗了我?”
声音里带着一份小心翼翼,像是某种最脆弱的东西。
我呼吸一滞,歪了歪头,“我并没有骗你,但是......”那又怎样还没说出口,我就被突然的欺身给愣住了。
像是猛犬一样扑了上来,还把剑给扔了,只是因为我说了那句没有骗他吗?
他的速度很快,我懵了一下就立马反应过来。
修可能在害怕......担心着我说出骗他之类的话吧。
我在求一个答案,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修也在求一个答案,然后他便拥住了这份答案。
不安了很久吧,所以才僵硬了,手都抖起来了,看起来似乎是盯着我看了一晚上在挣扎思考啊。
我上身背靠着软软的床,下身悬空的挂在床外。
修压着我,呼吸有些炽热的喷在我脖颈处,抱了抱我。
头发很乱,呼吸也很乱,但是我很平静。
“你为什么信我?”
很奇怪,我问了这么一个很多余的问题。
修蹭了蹭我,脸红的滴血,极为满足笑了,“因为我爱你。”
“修,我希望你能够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