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的想着,却又突然细思极恐。
修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原来的公主了,所以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也许从一开始我装作认识的样子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毕竟修其实是不认识公主的。
我越想越觉得事情越诡异,似乎有什么超脱我的理解范围的东西混了进来。
修知道我不是原来的公主,这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了,不然也不会说出让我出去逛逛的事情,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引出这些人。
看来有必要找修好好谈一次了,在此之前先找菲尔了解一下维克多的情况,可信度还是要依靠于修对于菲尔的解答了。
虽然很烦这种受托于人的感觉,但是对我而言,能够越来越接近事情真相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我换了一套最简单的白裙子,就噔噔噔的开房门出去了,在走廊里面逛了逛,踩着外面透过玻璃射进来的影子。跟我想的差不多,这个走廊在阳光照进来下,像一副流动的油画一般美丽。
我正一时走神欣赏着,突然左边过来了一个人,我眼珠子往左偏了一下,余光里面一片黑色西装就知道是菲尔了。
“公主,你裙子上第三排第五列的珠子在哪里掉了。”
我:“......”
我靠,我忘记了!不对,关键是菲尔怎么知道是我弄掉的。
“大概......在马车里?”
菲尔看了我一眼,就直接走开,估计是去找马车了。
“等一下,菲尔你不打算先把事情说完吗!”
我匆匆赶了上去,毕竟菲尔是那种我找绝对找不到,找我一找一个准的存在。我要是错过了这次的机会,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在修不注意到时候知道菲尔的讯息。
况且,菲尔现在跟我说的这么顺溜,也是因为修没有说过“不能告诉我”这样的话吧,如果修特意跟菲尔讲了这件事情,菲尔百分百不会告诉我,所以说事情还是要趁早解决最好了。
等我转弯出了走廊,站在楼梯上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菲尔的身影了,我正匆匆顺着楼梯往下跑,结果身体不小心擦过墙壁上一副挂着的油画,油画框子一歪,我立马反应过来把它扶住。
emmm,要是菲尔看见我在弄油画的话,岂不是又要用眼神鄙视我,只是衣服上的珠子掉了他都那么清清楚楚的记着,更何况是一看就很贵重的油画呢。
我刚松了一口气,左手一抬,结果耳朵后边就传来一声:
“你在干什么!?”
我一吓,左手用力过猛,油画终于不堪其重,骄傲的它带着笨拙的身躯,从墙上跌落下来。
菲尔的白手套稳稳的托住了它,我不用抬头就知道菲尔的眼神是怎样的凌厉,毕竟刚刚的声音里面少见的带上了情绪。
我觉得菲尔一定是完美主义者,事事必求完美,不管是整整齐齐的衣服,还是好好放置的肥皂,这些小细节里面我都看得出菲尔对这个城堡的用心。
所以突然又不小心闯祸了的我,在抓包现场,表示惭愧的抬不起头。
菲尔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油画又整齐的放了回去。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余光里面看见油画上的人金发碧眼,年龄大概十岁左右,神似修,我弱弱的开口。
“这个画上的人是修吗?”
菲尔把画挂好之后就顺着扶梯往上走,我自觉无话,特别自觉的跟在菲尔后面。
“那幅画是修王子,”菲尔上了小平台才突然这么回答了问题。
“公主,右边这个是下楼的楼梯,左边这个是上楼的楼梯,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总是鲁莽的随意上下楼梯。”
我看了看刚才上来的左边楼梯,靠左边墙壁的全是油画,如果按照楼梯靠右行的规则的话,也不是很难理解。
“我知道了,这些明天礼仪老师会讲的,先把之前的问题回答完啊!”我不耐听菲尔说什么规矩,直接让他继续之前的话题。
菲尔看起来绝对被我气的不轻,大概就是熊孩子调皮做错事还丝毫不自知的那种感觉。
菲尔眼神危险的眯起来看我,我立马眼观鼻,鼻观心的低头当做看不到。
听着菲尔似乎是放弃一般的呼了一口气,菲尔心里的无奈我表示一点也不打算理解。
“维克多现在刚刚攻陷了法林洛,领土扩大,现在王也有意愿去派遣使者跟维克多签订和平条约,只是使者迟迟不归,给的说法不一,无外乎是被森林里的狼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