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吧。”我这么说着,率先捡起了地上的盾牌,手还不住的在抖着。
小男孩看起来想说什么,却还是一言不发的举起手里的剑。
“就算你受伤了,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哦。”
“就算你喊疼,我也不会下手轻一点的。”
“哦。”
“就算你......”
“好烦啊你,我又没有完全失去战斗能力,你别一副愧疚的好像我要死了一样。”我皱着眉头,举起盾向他的方向冲锋。
武器噔噔的相撞着,一股一股的压力从盾背上面传给我。
这家伙,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内疚的要死才对,这么轻的砍击,很明显会被老团长发现是在划水的啊。
我叹了口气,虽然是因为我年龄小,大部分人都是对我手下留情的,但是我还是会避免不了的因为身高体重力气这方面的缺陷而导致我的受伤次数也与日俱增。
我把盾牌一放,现在的这场练习没有任何作用,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他们因为这种事情对我放水,只不过是现在比起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让我退场好了。
“喂,你......”小男孩一看我放下了盾牌,就着急的对我喊到。
“我认输了,接下来你随意吧。”我头也不回的走向老团长,嘴里这么说着。
祭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也许是已经没什么错误好挑了,也许只是单纯的不想看我这么窝囊了。总之老团长的身边没有祭司,场上也没有祭司,老团长先是跟往常一样的教训了我一下把盾牌直接扔地上的行为,才开始认真的给我检查伤口。膝盖的伤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但是还是要养一下,老团长就给我放了一个下午的假。
没错,像在现代完全可以在医院住个两三天的伤,他们只会让你休息一下午,虽然感觉很没人性,但是想想他们也没有什么对自己的健康多么在意的样子,而且人均寿命也很低,感觉多少也能理解一点,至少这边的战力都是令人震惊的强悍。
难得的得到了宝贵的休息时间,我躺在床上等待睡意,但是身体又是隐隐作痛的让我睡不着,我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发呆。
明明只是一具一岁多的小男孩的身体,谁能想到居然可以干这么多事情。
包括那些魔鬼一般的训练,现在全身肌肉都还是酸痛无比。
啊啊,睡不着啊。我这么想着,然后就突然听见了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微微起身,看见是祭司,就又躺回去了。
“怎么了?”没事肯定不找我才对吧。
“修睡不着吗。”祭司跟我陈述了这句话,我眨眨眼睛,疑问的看着他。
祭司看起来也好像很头疼的样子,挣扎了一下就直接很熟练的上手给我按摩肌肉了。我瘫在床上,任由祭司对我上下其手。
“恨我吗?”祭司冷不丁的这么问道。
我看了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是还是很认真的想了想。
“不恨啊。”
“即便是被我这么对待?”祭司立马又问道。
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如果是普通的孩子,可能早就哭的不行了吧。
“嗯,”我低声回答道,“因为祭司对我很好,我没有母亲,但是祭司就像我的妈妈一样。”
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对我展现的笑容,一直都很宽厚,有着令人安心的怀抱,也一直都很温柔,笨拙的向我展示自己的爱的方式。
“我相信你做事情一定都有自己的打算,我相信你是不会害我的。”
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出现在我房间里,知道我总是痛的睡不着,还总是特意过来给我按摩,如果说要后悔的话,祭司才是那个最应该后悔的人才对。
而且......你搭上了一切让我来改变未来,我也想要去改变那个既定的事实,更何况,我简直无法想象你到底有多么悲伤,才能够在发现自己亲手杀害了修以后,直接疯了。
“我最喜欢你了,所以会尽量做的更好来让你们看见的。”听起来就像是孩子的戏言一样,但是却很明显的愉悦了祭司,除了他在听到“妈妈”之后停顿了一下,后面明显就被感动到了啊。
“臭小子,就知道说大话。”不轻不重的拍了我一下,笑着说,“等你以后长大了一定会后悔自己说的这些话的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