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感冒呢,传染上了可怎么办?”
终究还是推开了他的禁锢,脸颊惹上红晕,昏黄的灯晕中,一抹娇羞。
“那就一起感冒,怕什么……”
齐昱额头贴上她的额头,不依不饶,还是方才的腻味模样,指尖从她的鼻尖滑过,微凉,带着阑珊的醉意一般,就这么爱不释手,然后是略带苍白颜色的唇瓣,手指揉捏的温热,轻轻描绘,她的呼吸温柔中浅浅的慌乱,紧张的气氛让自己欲罢不能。
再次覆唇吻住,与她的呼吸一起颤抖,口中似有若无的药味微苦,不忍心她就这般独自承受,就想与她一起分到,吻得更深。
“还闹,今晚上不行,我已经被两个孩子吵的头疼,你就饶了我吧。”苏郡格很少有求饶的时候,两人翻云覆雨都是齐昱迁就着她的矜持内敛,偶然的用强,过时了还是他要补偿回来。
闺房之事,与苏郡格这样的性子和能力来说才是最无能的,她只有认栽。
面对齐昱的索求无度,苏郡格的沉稳骄矜怎么都成了欲拒还迎,惹得齐昱意犹未尽,这回要不是她感冒了,今晚这么难得的机会,他怎么可能就此放过。
“好,那就饶了你,等你感冒好了,我都要变本加厉的要回来。”齐昱言辞恐吓一般。
然后翻身到了苏郡格一侧规矩的躺下,手却还不老实握住她的肩膀,十分紧实。
“今天还见到了一个人,章言致。”
“他来美国了?”
“是,虽然换了衣服,还装扮了一下,可我应该不会认错。”
“来做什么的?”
“不知道,只希望是福不是祸吧。我故意在他面前暴露了谭芷檬,估计章言致应该心里有数了,他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这回应该有好戏看了。”
“唉,何时是个头啊……”
第334章 叁叁肆·羽衣能补舜衣裳
章言致出现在美国的理由算得上是冠冕堂皇,他无非就是作为一个称职的父亲将自己的孩子送来念书罢了。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他隐含的意思,美国还有几个月就要票选了,总统要换人,自然他也想来一探究竟。
一直以来,章言致都跟美国人的关系稍稍亲近一些,对于美国人的那种思想上的崇尚自由,讲求民主倒是非常的认同,起码可以不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娶媳妇。不管他曾经在美国的军校里过成什么样子,多少次死里求生,多少次忍辱负重,他每一次都备受煎熬却也挺了过来。
那种厚积薄发之后的快意感觉,至今难忘,章言致甚至觉得此种感觉甚为畅快淋漓,在众多的白人里他凭着自己的实力独占鳌头,自然是非常人所能感触的。
成败之间,章言致自然也是深明大义,这里虽然过的并不如意,可自己的功成名就也是由此处得来,他并不记恨美国,可也没有感恩戴德。
美国的总统换届,与中国来说好像并无关系,但是这其中的盘根错节,还有利益纠葛,怎能不让章言致挂心不已。
眼看着日本人在中国愈来愈猖狂,章言致自然不会与之苟且,他是个念旧的人,国仇家恨一并都算在了倭寇的头上。
可是美国总统的现任却也不是自己的最有力的盟友,反而是接下来的竞争者,杰弗逊家族,若是他们最后能够入主白宫,自己的东北军自然也就有了更有力的支撑。
简而言之,不管是国,是家,还是个人,所要面对的都是情分和利益的羁绊罢了,想要独善其身绝无可能。
自从那次参加了马场聚会之后,章言致就一脸的阴郁,便是儿子开学典礼他都没有心思参加,只是窝在酒店中,让四姨太自己带着孩子去了。
谭家东竟然这般的与齐昱暗通款曲,难怪几次对他明示暗示想与谭家亲加上亲,他都置若罔闻,看来人家是有改换门庭的心思了,如此一来,自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回到北平就立马把他给孤立起来。
处理他和处理赵衡辉的方式方法一定不能雷同,否则就是给自己无端端的添堵,更何况,谭家东在东北军中的地位,在府院内阁中的地位,赵衡辉鸡鸣狗盗之流都是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特别是他的才学,早就蜚声全国,想动他还是要费一番心思的。当年一本期刊,全都是他给做的序,热卖一时。
众多笔杆子一时之间也都对他顶礼膜拜,甚至成了他谭家东的门客一般,简单的笔墨纸砚因为遇上了不同的人,就呈现了不同的境遇,或者犀利,或者委婉,总之谭家东都能驾轻就熟,而且性格圆滑,与其他得志或失意的文人墨客都相处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