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走到门口时,听见身后传来清脆的女声,“把门带上。”
尹蝉对着紧闭的门淡笑了下,回过神闻到饭香,她才觉得胃饿得有些疼了。
吃完饭后,她打开手机,没有未接电话。她发过话了,手下的人自然不敢再打来了,但之外的人就不一定了。
晚上九十点钟的时候,又有一通电话打来,尹蝉正敷着面膜,没看是谁就接了。
“喂。”
“真不够朋友,巴黎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打个电话过来问问。”
尹蝉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淡定地说:“不用猜就知道你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还缺我一个么。”
“那能一样么,咱俩在小阳台一起罚站的革命友谊,和那些无足轻重的人能比吗?”
“怎么?你那些莺莺燕燕不在身边了?在我这儿追忆当年打发时间啊。”
“你别说,那些人都玩不到一块去,哪有像你和我这么臭味相投的。”
尹蝉笑了,对他张口就来的话不予置评。
“什么时候一起出去玩玩?”
“没空,忙得很。”
“我说,你别忘了是你先来找我的。”
“你搞错了,是我的公司。”
“行行行,是你们公司求着我做专访。”
“以我们杂志的影响力,这个专访一出,所带来的效益不用我跟你分析比重了吧?互惠互利的事,哪来的求这一说。”
电话那边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说不过你,是我忘了,你从小就牙尖嘴利,尖酸刻薄,目中无人……”
“你够了!”
被呵斥了,他立刻转了话题,“不过你们这次怎么换了人来谈?”
“你不用理会,就按照我们在邮件上讨论的内容走流程。”
“这次来找我的也是位总编。”危立揶揄地说,“怎么你们公司还流行一碗饭两个人分着吃呢?”
“出来做事哪里不都一样,谁的能耐大,谁就吃得开。”尹蝉平平淡淡的语气却盛气凌人。
“魄气!”危立赞赏道,不愧为他说的臭味相投,“需要我帮你闹闹吗?”
“不用,你做好你的事。”
“OK。约了明天回国采访,你明天在现场吧?”
“我这几天请假。”
“什么?为什么请假?”
尹蝉晃着绑着绷带的脚,不咸不淡地说:“私事。”
“那我等你来再开始?”
“你配合他们安排就行。”
“也行。”
*
尹蝉第二天一早被饿醒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前天晚上吃的越多,第二天早上就越饿。
她翻遍了外卖单,没一样合她此时此刻的胃口,跛着脚,她也懒得下到楼下去买,只好跳到冰箱跟前拿昨天剩下的面包填肚子。
她凑在冰箱口囫囵吞枣似的吃了两片,然后就回到房里补觉了。
直到中午被门铃吵醒。
“你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尹蝉懒洋洋地把凌乱的头发扒到脑后,退身让刘方倘进来。
“今天去公司看看,他们说你请了假。”
“你又知道我在家?”
“脚伤了还能往哪里蹦跶。”刘方倘几步走到茶几跟前把手里提的东西放着,又转身回去扶着尹蝉,“伤怎么样?”
尹蝉下巴指了下脚,“如你所见。”
刘方倘瞧着脚绑着绷带,没见有肿起的迹象,应该不是很严重,点头说:“吃了没?给你带了饭菜。”
“正好。”尹蝉坐在沙发边缘,往里面挪了挪,拆开袋子,看到是四方汇的盒子,“大方啊!”
刘方倘没坐上尹蝉挪出来的位置,他从茶几外面绕过去坐到了里面。
“怎么弄的?”他看着尹蝉左脚问。
尹蝉吃着饭菜,头也没抬,“你老婆的兵。”
刘方倘思索了一会,“陈玫芷?”
“你这个挂名老板能空降我,张媛身为出版人一样能升她的亲兵。”
刘方倘似乎十分疲惫和苦恼,他揉着眉心问:“对你影响很大?”
“不至于。”尹蝉看了眼他说,“工作枯燥无聊的时候能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