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都为我折腰(快穿)_作者:我才不是小饼干(153)

  玉露对她是很忠心,但并不意味着严刑拷打之下她依旧能保持这份忠心,所以她必须要走,并且带上玉露一起走。

  “凭什么?我是太后的侄女,是陛下的表妹,是享五郡供养的郡主,难道连出宫都不能吗?”

  谢蘅走到锦衣卫的面前,冷冷一笑:“东厂的胆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东厂随着汪铎的卸任而沉寂,宣告着泰元帝时代的落幕,而今日,本该是羽林军镇守的重阳门居然换了锦衣卫来执掌。

  只有一个答案。

  ——宫变。

  如果她要发动一场宫变,第一件事就是封闭宫门,想到这儿,谢蘅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恐怕太后已凶多吉少。

  “这是陛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出宫门,自然也包含郡主在内,微臣恕难从命。”

  锦衣卫没有丝毫惧让。

  “让她走。”

  一个鸳鸯眼的锦衣卫在众人簇拥中走过来,他经过谢蘅的时候,轻轻在她耳边说道:“宁王谋害太后,已被当场诛杀。”

  谢蘅一惊,攥紧了潮湿的衣袖,她凝望着年轻锦衣卫的鸳鸯眼,认出他正是上次的淮园来“客”。

  与上次相比,他异域的面容满是冷峻,混合着沾染在脸庞的血滴,有种惊人的魅力。

  “如果想活下去,我劝你离开燕京,去你的封地。”

  他停住了脚步。

  “多谢公子。”

  谢蘅深深地向他鞠躬,这本于理不合,可驻守重阳门的锦衣卫并不意外。

  等雨停了,除了他们,燕城不会有一个活人,所有的血与罪恶都会随这场雨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管是宫人还是郡主。

  “走!”

  接着谢蘅拉着玉露疾走出了重阳门。

  “温容,我的名字。”

  在她即将踏出重阳门的那一刻,年轻的锦衣卫忽然对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谢蘅提起裙子回过头:“我记住了,来日必有重报。”

  温容望着雨水顺着少女的发丝流淌在脸上,她的眼中潜藏着一丝她自己都尚未察觉的野性,他没有忘记那个夜里少女毫不犹豫地划伤了自己的脸。

  她左脸的伤疤或许别人觉得难看,他却觉得相配极了。

  温容握紧手中的绣春刀,向东阁而去。

  淮园的马车一直候在宫门之外,谢蘅匆匆上了车,催促着车夫赶快赴往淮园。

  坐在马车上,她闭目休憩,温容放她离开,必是督公的授意,可萧涵死在了她手下,若是督公知晓,怕也不能容她!

  她睁开眼,挑开车帘,望着大雨倾盆下的燕京,空无行人,燕京是不能待了,封地也不能去。

  天下四十九州,试问哪州能容下不忠不义弑君之人?

  …………

  燕城,东阁。

  微生羽与姜堰对弈。

  “你欺骗了太后。”微生羽落下黑子,“她恐怕临死之前才知道呈上彩瓷的人不是我,而是陛下。”

  姜堰笑而不语,拈起白子,吃掉微生羽两处黑子:“太后是个聪明人,同时她也是一个女人。”

  太后不是没怀疑过他,可彩瓷一案是永安告知他的,母亲对于孩子总是有一种天然的信任,再加上陛下推波助澜,今日宫变不是意外。

  当十四年前太后对新政党徒举起屠刀的那一刻,他们就在酝酿着一场复仇。

  历经十四年,卧薪尝胆。

  “成大事者,须得无情。”姜堰的声音泛着冷意,“我很遗憾她忘了这句话,杀死她的不是别人,是她自己。”

  “该你了。”

  姜堰凝视着微生羽,他一直看不透这个人,哪怕是现在。

  “是啊,该我了。”

  微生羽叹了口气。

  “大人,不好了!”

  忽然,一个千户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驻守在东阁下的温容眉头一皱,他沉声问道:“出了何事?”

  “燕王进京勤王!”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有一个千户跑了过来:“淮南王进京勤王!”

  “齐王进京勤王!”

  “鲁王进京勤王!”

  ……

  东阁之上,微生羽落下黑子,对白子进行夹击,一举切断了白棋大龙。

  “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