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问问,看能不能借到大牌的春夏成衣。”沈蔚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伸手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谢蘅扔完垃圾,索性站在门边等结果,明星们每年要出席大大小小上百场活动,每次衣服都不能重样儿,还得高端漂亮。
一件大牌礼服的价格可能是上百万,不借的话,怎么承担得起?以前都是向品牌借,现在兴起了许多家服装工作室。
像她这样的咖位,一般是通过服装工作室借到大牌的高级成衣,高定就不用想了,国内穿得起大牌高定的女明星也只有十来个。
“喂,是我沈蔚。”她换上了职业笑容,礼貌又不失亲昵地问道,“是这样的,苏然明天要出席一个大活动,我想借件春夏成衣。”
“是,确实时间有些晚了,但能不能通融一下……”沈蔚的语气越来越客气,面上的笑容却是没有了,“打扰了。”
沈蔚翻开联系人,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毫无意外地都是时间太晚借不了。
“以前在盛华的时候……”她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刚想说话,抬头看见站在一旁的苏然,便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我翻翻抽屉里的名片,我再联系其他工作室。”
谢蘅摇了摇头:“衣帽间里还有一件Dior的早春成衣,我穿这件就好了,徐董事长什么样的人,他要是看重这些就不会邀请我了。”
沈蔚脸上还有些许犹豫。
谢蘅走过去抱住她:“盛华估计是和他们打过招呼了,就算你打到凌晨三四点,也不会有人愿意借的。”
“反倒你来安慰我了。”沈蔚挽住她的手,“你去好好休息,我心里有数。”
谢蘅走出沈蔚卧室的时候,又听到了她拨打电话的声音,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真的不在意这些。
她是什么样的人,和她穿什么衣服有关吗?不过为媒体增添了许多谈资而已。
谢蘅回到房间,一番洗漱后就上了床,换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她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起床开门,沈蔚推着满架子的礼服进来了。
“快去洗漱。”沈蔚红光满面地说道。
谢蘅乖巧地去了卫生间,过了半个小时出来了,精神也好了,疑惑地问道:“蔚姐,你从哪儿弄到这么多衣服。”
沈蔚笑道:“我哪儿有这本事啊,是正元集团一大早送来的,让你挑件喜欢的穿。”
谢蘅走到衣橱面前,都是o崭新的春夏高定,一件便要上百万,如今就像地摊货一样摆在了她的面前,供她挑选。
不得不说,有钱真好。
谢蘅伸出手,拿了一件深蓝色的渐变鱼尾裙,裙摆装饰着碎砖,光线流转,熠熠生辉。
“我就要这件,其余的送回去。”谢蘅走到穿衣镜前,将礼服在身上比了比,看起来相当合身。
“这些都是送给你的。”明明已经惊讶过一次了,沈蔚说这句话时,心脏还是“怦怦怦”狂跳。
谢蘅震惊地望向沈蔚:“少说都要六七百万了。”
沈蔚按了按心脏,平复心情:“有钱人对金钱的概念和我们能一样吗,对于徐董事长来说,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礼物而已。”
“你没看上周的新闻,他给自己的小孙女买了游艇当玩具,六百万的玩具。”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谢蘅幽幽地想到。
沈蔚还叫来了圈里有名的化妆师托尼帮她做造型,等做完造型换好礼服已经十点了,谢蘅下了楼。
正元集团的车一直等在外面,司机非常专业,一点也没有不耐烦,见她出来了,立即为她拉开后座的门。
“蔚姐,我走了。”
谢蘅摇下车窗冲沈蔚挥了挥手,沈蔚也笑着向她挥手说再见。
一路上司机没有说话,专心致志地开车,谢蘅摇上窗闭上眼休憩,目的地是淮园。
平时淮园不接大型宴会,也只有徐正元有这个面子能让陆斐破例。
大概开了两个多小时,车停了,她向司机说了句谢谢,下了车,手里拿着一个el的菱形方格包,里面装着手机和邀请函。
淮园比她前两次来的时候更加肃穆,成批的武警持枪守在园门边,空中也不时有无人机掠过进行侦查,声势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