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你有认真听我的话吗?大家是一个集体,我说这么多也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上哥伦比亚学的第一课就是尊重别人。”
阮阮语气有些严厉,连周天王也觉得有些过了,赶紧出来打圆场:“苏然估计没睡醒,头有点晕。”
梁教授赶紧走到苏然面前:“是不是有点低血糖?我带了巧克力和牛奶。”
说着他就要打开自己的背包,里面装着杂七杂八的零食,谢蘅忙说不用了,心道您这不是拍综艺是郊游来了。
凌子越仔细看了一眼谢蘅,确定没有站不稳、平地摔的迹象后,意味深长地对阮阮说道:“第一次。”
阮阮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
凌子越难得地闭上了嘴,笑而不语。
阮阮暗骂了他一句,看向一边被三人围着的苏然,她什么也不说,不可能?
自己都想好要如何怼回去了,她居然什么也没说,一句话也不辩解,就这样,几个人还都帮着她,幸好韦荣站在她这一边。
“苏然,你和阮阮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成不?”韦荣觉得也是为苏然好,阮阮毕竟是盛华捧的人,苏然这么不给面子,挺不懂事的。
谢蘅:???
她道什么歉?
周天王拉了一把韦荣,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大家分头寻找,我和苏然一组,韦荣就和阮阮一组。”
大家就分头展开,她和周天王选择了东面,东面是亭台院落,途径一条河,两岸的柳树如瀑布般垂下无数枝叶,在水面上投下一片绿意。
谢蘅和周天王踏近沿河的一处院落,推开木门,前院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他们花了快一个小时将院子了一片,才找到一张纸条。
【血,满地的鲜血,它们撕碎了我的皮肉,吞噬了我的骨头,我看着我的尸体一天天腐烂。】
“这样下去太慢了。”周天王叹息道,“还有七八个院子,不分享情报,根本推断不了杀手的身份。”
“我们继续。”
谢蘅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只有第一个人死了以后,她才能确定周天王不是杀手。
他们搜完东边这一片院落,只发现了之前的纸条,而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两个人都没有吃早饭,肚子饿得实在撑不住,回到了城门边。
城门边没有人。
忽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她回过头,凌子越趴在酒市二楼的栏杆上啃着馒头,她和周天王踏进酒楼,原来众人都聚到了这里。
木桌上放了各式各样热气腾腾的吃食,有馒头、包子、面包等,她拿了一个馒头吃。
结束了一上午的搜寻,大家都很累了,比起早晨的谨慎,现在都有些不在意起来,更别说肚子饿的时候能够饱餐一顿,那真的什么也顾不上了。
果然,谢蘅一边吃馒头,一边瞄着周天王,就听到二楼传来了阮阮的尖叫。
——凌子越死了。
几分钟前他还在和自己打招呼,几分钟后他就死了,谢蘅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馒头,带着几分悲痛给凌子越又带了一个馒头上了二楼。
“一路走好。”谢蘅递到他面前。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凌子越脸快冻成了一块寒冰,散发着冷气,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却很顺手地接过了谢蘅手里的馒头。
为了维护自己的骄傲,他背过身,开始吃馒头。
“注意啊注意,尸体不能说话。”副导忙不迭地喊道。
谢蘅:不能说话,所以就能吃东西是吗?
众人已经开始进入撕逼的第一阶段了——互相指认环节,阮阮和韦荣都怀疑梁教授。
周天王一向很敬佩梁教授,这个时候站出来说:“你们两个人同样很可疑,不如我们来凑一下线索。”
阮阮和韦荣拿到的线索是一个青瓷花瓶,凌子越和梁教授拿到的线索是一首赋。
“这个瓷器像是唐以前流行的风格,器物上表现生活场景,刻画细腻逼真。”梁教授捧起花瓶,仔细端详着说道。
“那这首赋呢?”阮阮将赋念了一遍。
“我之前还不太确定,看了这赋还有纸条,我怀疑说的是端朝的安乐公主。”梁教授沉思了片刻说道。
阮阮立马接过话题:“对,安乐公主才貌双全,却被丹阳公主所嫉,丢入犬舍虐待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