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业务能力强。”
“那倒是,看着就很有主见。”
“她很聪明,是一名很优秀的记者。当然也很善良、勇敢,也许换成了别人,我们都不一定能走到这里。”
李岑君听出点意思:“啧啧,她就这么好啊?”
应挺笑笑不说话,问道:“黑子最近怎么样?”
“别问我。”李岑君马上翻了个白眼,“他一个混黑的,行踪比刑警还保密。”
“你们革命的交情,当然得问你。”
“去他的革命,要命还差不多。”李岑君斜眼,“你现在是故意膈应我吗?仗着自己有了红颜知己。”
“绝对不是的。”
“不是才怪。”
“我说不是红颜知己。”应挺眨眨眼,“我和她,当然也是革命的交情啊。”
“我晕。”李岑君撇嘴,目光瞥向右边转角,眼里立即浮现戏谑的笑意,“对,是革命,我看你是革命尚未成功。”
“……”应挺疑惑的眼神。
李岑君用目光给他指了指,阮漪掉头离开的背影。
“她没有过来宣誓主权呢,凭我这样的竞争力她都没过来,不是她太没自信,就是你的魅力还不够。”
应挺嗤之以鼻,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腿上莫须有的灰尘,站起来看着李岑君,咬牙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李岑君跳着脚闹腾:“有革命的情义怕什么,你千万别急着追哟,不然我拉着黑子一起鄙视你。”
“你能找到他再说吧。”应挺边说边撑起护栏,轻轻松松跳上坡。
阮漪急匆匆走下坡,没留意被路中央的野草绊了下。
她盯着眼下随处可见的野草,呼出一口气,踹上一脚。
真是讨厌!
“聊得多开心呀,混蛋!”
应挺追上来刚好听见了,舔着弯起的嘴唇,在她身后喊道:“阮记者?阮漪?”
阮漪听见拔腿就走。
她走得越快,应挺在身后笑得越开心。
他追上去拉着她的手臂,一把转过来,轻声道:“喊你呢。”
阮漪语气不善:“我是你家养的猫么。”
应挺笑:“我家养的猫,喊她会扑到我的怀里来。”
语毕,他手上发力,往回一拉,勾住她的腰,整个人揽在怀里。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吟:“就像这样。”
阮漪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怀里,入目是被隐去一半,好似V字形凸起的喉结,显现出的线条象征着男性的性感和隐秘。
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但随即就看到喉结上下蠕动,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诱惑,以至于她跟着咽了咽口水,目光发直。
应挺偷偷瞥她一眼,暗自得意,魅力不够这种话简直是不攻自破嘛。
阮漪看到他低头,又是那个笑,她皱着眉推开他。
“起开,我不是你家养的猫。”
应挺不以为然,放开她说:“找我么?”
“不是,我路过。”
他指着她手里的药盒问:“给虞蔷薇拿去的?”
她脱口而出:“是,给她拿的,走了。”
他拽住她。
“干嘛啊!”阮漪甩开他的手。
“走错路了。”应挺眼里含笑,指着相反的方向,“那边。”
阮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咬牙切齿。
想了想又回过头来瞪着他。
应挺仿佛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幽怨,一丝控诉。
“生气了?”
“生气?”她微笑道,“没有啊,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哦,这样啊。”他低下头暗自偷笑。
忽地,应挺指着她的脚边,“别动,那——”
“那什么那,我都说没有。”
说完阮漪移开一脚,打算走人。
“有一只——”应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听到脚底下传来清脆的骨肉分离的声音,阮漪眼眉挤在一起,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什么?”她慢慢抬起脚。
一条硕大又干瘪的蜈蚣尸体,脚下全是它又黑又蓝的浓汁,简直不忍直视。
“啊,操,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