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的阳台上,露出四颗攒动的脑袋。
“亲了!亲上了亲上了,买珍珠,买珍珠(民政局)给我搬过来。”
“哟嘿,峰回路转了呀。”
“这么好亲吗?哎呦喂哎哟喂,老子的鸡皮哦。”
“阿头就是阿头。”
……
屋里老式的收音机,杂音如平常一样光临,闹出滋滋滋的阵仗。
但今晚的播报出奇流畅。
“据可靠消息透露,由于警方早前在一辆从上海开往成都的列车上,逮捕了数名拐卖儿童嫌疑犯,从他们口中得知重要线索,今日在南充某镇成功逮捕了另外二十余名共犯,并成功解救出十余名被拐儿童。”
……
隔日大早,阮漪从房间出来碰见嘉欣。
“诶,阮记者,你怎么从那个屋出来?”
“你们睡得早,我怕进去吵到你们。”
“噢,是这样吗?”
阮漪看到她一脸春心荡漾的表情,多少有点心虚。
“是的啊。”
“哈?”嘉欣拍拍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阮漪斜眼似笑非笑:“好玩吗?”
“嘿嘿,阮记者今天看起来不一样啊。”
“嗯?哪不一样?”阮漪将信将疑。
“更——”嘉欣故作神秘,又朗朗笑说,“漂亮了!”
阮漪一笑:“我谢谢你啊。”
嘉欣走近了。
“哦喔,化妆了哟。”
“很明显吗?”阮漪不安地摸着自己的小脸蛋,看起来局促又紧张。
“口红颜色是不是太红了?”
“不红啊,哪里红了。”嘉欣说,“红唇好看,多性感,多霸道呀。诶这是哪个色号,推荐给我推荐给我。”
阮漪冲她眨眨眼,拇指食指圈起来,“OK.”
“喔,心情不错呐。”嘉欣了然的神情,接着看到她身后,一声惊呼,“oh my god,应sir在你房间呀!”
“行了吧,说话跟你的作风一样夸张。”
“汗。要不要这么精。”
“诶,都在啊。”
这时李岑君也从隔壁房间过来了,她向屋里扬扬下巴。
“哎哟,昨晚上干嘛了?”
“怎么可能。”
阮漪一愣,心虚了不自觉转身。
等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她懊恼地摩擦后齿,还是被玩了。
“Yes.”
李岑君和嘉欣愉快击掌。
阮漪回过头,故作淡定。
“你们啊,”她对着她们点点手指,“各自的把柄藏好了,小心了。”
她说着便潇洒走开,但没走两步就跑了起来。
“啧啧。”李岑君看着摇头,“恋爱中的女人哪。”
“那个,”嘉欣说,“我怎么听说你也有男朋友的。”
“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还是混黑社会哦。哇,那他犯了法你抓不抓?”
“……”
餐厅旁边有一个露天的餐桌,应挺正坐在那,面前是从阮漪那里哄过来修理的照相机。
“干嘛呢?这玩意终于修好了。”大虎熊走过来跨坐在对面。
“嗯。”
“不对,这也不是修好的,拼好的,特地把这的商店都跑了遍,真是。”
反正他是特不能理解,再买一个不就完了,说了他也非是不听。
“靠,阿头,我说怎么瞧着不对劲,这衣服不是阿文新买的么,哎呦我去,你还喷了发胶?!”大虎熊凑近一闻,“哎呀妈呀,他奶奶的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去你的。”应挺把他弄皱的衣领拍了拍。
“搞定了?搞定了吧,别装,我的眼睛是X光,可以看透一切。我瞧着你这嘴——”
“我瞧你闲的慌。昨天是不是嘉欣披着阿文的外套回来的,你说她会不会去跟阿文说声谢谢,顺便再约个时间吃个饭。”
“得得得,我走。”大虎熊撇了眼在窗口出现的阮漪,“免得伤害我幼小的心灵,还辣我天真无邪的眼睛。”
“他干嘛?”阮漪一过来大虎熊就走,免不了又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