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那就别让他们跑了。”
“看着吧。”
她们俩开车堵在外围,见一个漏网之鱼就堵上一个。
不出十分钟,整个行动收网。
“走,去旧楼。”
阮漪拉开车门,刻不容缓。
然而,这时的山头听不到枪响,也看不到任何的光亮。
废墟中,临空一声咆哮,身影一闪而过。
黑暗对他们的视线没有丝毫影响,拳头比眼睛还要准确。
赤手空拳的搏斗,令各自身上都挂了不少彩。
丧钟喘息着,啐了口血,嘴角仍带着微笑。
“你已经不是飞虎,拼这些命为什么?为了兄弟,然后再赔去了另外两个兄弟?”
应挺额间的汗水滑落,一滴滴晶莹剔透,他紧皱着眉头,侧腰上新伤旧伤叠在一起,隐隐作痛。
“你不配懂。”
“哈哈哈,你那勇敢的小女人呢?她当你是神,没有了神在身边庇佑,你猜她会怎么样?”
“担心你自己吧。”
他带着强劲的风挥拳过去,骗了丧钟去抵挡,转眼就用左脚狠戾一击。
清脆悦耳的断裂声。
丧钟撞倒在一堆木板上,压断了十多层,嘴里溢出鲜血。
“啊呃——”
他捂着胸口□□,收紧眉头盯着修罗般走过来的人。
“看来我走废一步。”
应挺就着扑了上来,他手染鲜血,一拳拳毫不手软,仇恨和愤怒占据了一切理智和情感。
丧钟半张脸都是鲜血,目光涣散不清,右脸狠狠被锤到一边,入眼是在手边的半块木板,
他抓起来用力朝应挺头上砸下去,砸到他失了神才得以从他手里逃出来。
丧钟忍住肋骨断裂的痛苦,看到应挺浴血疯狂的样子,他兴奋异常。
“神终于成了修罗。”
他说着便沉下脸,肃杀之气尽显。
“你是个可敬的对手,可惜今天从这里出去的只有一个。”
“同意。”
空旷的楼层内流转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吐吸间嗅出一股寒风走过的凉意。
你死我活的对决。
暴力、血腥、残酷,席卷了世间万物。
那样凶悍、狠戾的应挺,绝无仅有。
他不似五年前,那个明朗的尽忠职守的少年。
他不似五年里,那个隐藏本心,活得如鹰般冷酷的男人。
他失去了并肩作战的队友,最好的两个兄弟生死不明,自己的女人生命受到威胁。
所谓的理智,所谓的沉着,在所有的事集中爆发后,只是毫无意义的警言。
以牙还牙,以暴制暴。
应对快速袭来的木板,应挺弓下腰抓死丧钟的手臂,给了他一个结实的过肩摔。
但丧钟摔下迅速侧身,扫堂腿攻其不备,后又扑上去向脑袋上砸。
应挺反应敏捷,拉开了距离。
打到精疲力尽的两人,大口喘着粗气。
丧钟一个出其不意的攻击,打在应挺的太阳穴上,当下震得天旋地转,紧接着左手勾起一拳,下颌骨炸裂的声响。
应挺退步倒在地上,吐出满口鲜血。
丧钟邪恶地笑,抡起拳头扑上去。
“啪!”
应挺随手砸过去一块木板。
趁丧钟没缓过来时,他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量打在他受伤的肋骨上。
“啊——”
猛烈的一击使丧钟倒地不起。
应挺摇晃地站起身,手里还捏着半截木板,断裂处突出的一块如同猛兽利齿。
他走上前揪起他的衣领,齿尖直逼喉结。
丧钟撇了撇眼,不以为然地摊直身体。
“动手吧,还犹豫什么?杀人对你来说家常便饭,不是么?”
利齿划破皮肤,血丝渗出一条细缝,仿佛在告知他从那里下手最容易。
应挺神情肃穆,一动不动如同被定住了的雕像。
“噢,你现在杀了我,是行私刑,犯法的。呵呵,你信奉的法治、公正,有意义吗?有罪者得不到制裁,无辜者暴尸荒野,这就是你忠诚的国家。”
丧钟轻而易举道出一个事实。
无论是老坤和钵仔糕,还是赵志成和仰阿莎,正义并未到达。
“想想你几个兄弟,你的队友,怎么会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