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漪心慌乱撞,差点儿迷进他深邃的眼里,手也拿不下来了。
她指尖轻轻上游,指着一处:“这里是怎么回事?”
“竹箭扎的。”他不迟疑地回。
她皱眉:“箭伤跟刀伤我还分得清楚。撒谎情况只会更严重。”
应挺眼睑微眯,画面似曾相识。
他挑挑眉,再次大大方方,更把胸膛往她手里送。
“刀伤,被他们抓了用箭一点一点划进去。”
阮漪轻柔地抚摸着结痂的伤口,似安慰一般。
“这里。”
“棍子打的。”
“这。”
“腿踢的。”
……
指尖走遍了每一处大大小小的伤痕。
阮漪心疼到需要大口喘息,这种生命即将抽离的体验,令她有与他并肩经历生死较量的感觉。
应挺早就蹿起来一股火,他只觉得全身都在抽气,特别是她指尖到过的地方,皮肤都快烧起来了。
他抓住她到处点火的手,亲了口,安抚说:“人已经抓光了。”
阮漪看见一抹红色,是她的红绳,在他手腕上戴着。
她学着他,抱着他的大掌,虔诚地一口一口亲到手腕。
“辛苦了。”
应挺捧起她的脸,托着下巴,俯身含住她的嘴唇,舌尖打了一个转。
“不辛苦。”
此刻他们的眼眸中仅有彼此,温热的呼吸喷洒到对方的脸上。
爱恋、不舍、思念、悲痛、欢喜……
所有的词语都融化在一个由温柔到激烈的吻里。
他们跌倒在床上。
【删了家长指引】
那一瞬他才明白,在极寒地带,怎么找到最温暖的地方。
而阮漪在心口压着的那股气,也顺畅了。
天花板上的吊灯剧烈摇晃。
【删了家长指引】
“舒服么。”
“嗯。”
他拂开她被汗液贴在脸颊的头发,埋在颈间嗅着她的味道,呢喃低语。
“舒服了你就不会想走了。”
阮漪闻言惊诧万分,原来是怕她离开!
竟让他有这样的想法,她不禁感到愧疚。
她抚摸着他背后刚刚多出来的几条细长的伤口,若有似无地骚弄,徐徐道来。
“第一次经历这种离别,我不知道如何调节情绪,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但分开是一次都没想过。”
她缓了下,“要走一开始便不会留。”
应挺嘴上的笑容放不下来了,又把她往怀里揉。
“来了多久?”
“没多久。”
“来找我?”
“等你。”
他埋头伏上去亲了一圈,奖励似的。
“知道我会来?”
“我在三神山见到一只鹰,从南边来的。”
“爬了哪座?”
“牛奶海那座,没爬上。”
应挺轻笑,【严打是真的严】
“我知道一座鲜为人知的雪山,敢不敢跟我一起征服它。”
阮漪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太过曼妙,看到应挺眼前一亮,她拉起被子遮住脸,亮闪的眼睛横过去。
“有何不敢。”
话音未落,他已经欺了上来。
“再来一发,嗯?”
“发。”
应挺睥睨着阮漪哼笑了笑。
“皮啊。”
他眼神带着邪气,她一看便知道不怀好意。
果然,下一秒腰侧的痒肉被他挠得发痒不止。
“哈哈……我错了,错了……”
阮漪不得不大声叫囔,似笑似哭地退开,卷起被子躲到一边。
【删减】
“晚了!”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
大虎熊刚做完早练,打单穿的灰色卫衣前后大片汗迹,他端了盆热水准备就在水池冲头。
院子里没什么人,阿文走过来,余光恰好瞧见门口,应挺和阮漪穿戴整齐携伴而出。
“阿头和阮记者要去哪?”他问大虎熊。
“爬山去。骨头架子都还没舒展实呢又去腻歪。”大虎熊弯下腰边搓着寸头边说,“丫的谈个朋友就爱瞎折腾。傻了吧唧。”
阿文:“怎么闻着一股葡萄酸味。”